“等我把那些桶裝水全部都倒在地上時,才覺得不對勁,這些是油,我當時反應過來有些後悔了,可是不知道是誰點燃了火,我再想呼救,已經來不及了。”
“於是我趁著火勢大起來之前就跑出去了,也不敢找劇組的人說,怕劇組的人找我麻煩,覺得是我放的火,”
“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了,陸總陸總,我要是說了一句假話就天打五雷轟,我真的只是貪財,沒想過要人命啊!我老婆是殘疾人,我兒子今年參加高考,我不敢留在現場是擔心自己要是被抓了,留下案底,對我兒子的一生都有影響。”
“陸總,我知道的都說了,你放過我吧!我年紀大了,又有病,因為家住在附近,聽說劇組要打雜的,才去的,想著勉強能養家餬口。”
“陸總”
“陸總”
“陸總”
徐維拉開人,關上邁巴赫的車門,男人絕望地哀嚎著,看著邁巴赫揚長而去。
“銀行卡給我。”
男人不敢耽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掉了皮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錢包裡,徐維看著,心裡有些難忍。
接過銀行卡,別開眼:“你去城西警局找一個叫方周的警官,告訴他今晚的事情,他會給你安排妥當。”
“我我不能去警局,不能,我兒子要參加高考了,我不能”
“你拿了人家的錢,又幹了這種事情,如果對方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情的話,你覺得你的下場是什麼?想死嗎?”
“只要你好好配合我們,陸先生不見得會追究你的責任,但你要是不聽話”
點到為止,有些話,不能從他的口中說出來。
“查出來了,國外的賬戶,但是這個賬戶的主人跟江越安關係匪淺。”
陸敬安點了點頭:“去江家。”
“讓沈商安排人去放火。”
徐維心裡一咯噔,心想,讓江家蹦躂這麼久了,可算是要收拾了。
這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
陸老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是要讓對方傷筋動骨的,搞不好是得搭上命的。
深夜一點半,江家人都陸陸續續入睡了,唯獨江越安站在江家的客廳裡端著一杯水跟那側溫柔地開影片,語氣溫柔得近乎要拎出水兒來。
突然,院子裡有車燈打過來,他恍惚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數十號人衝下來拿著油壺在院子門口潑灑著什麼,
反應過來時,江越安來不及說再見就掛了電話,猛地拉開門,看見陸敬安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站在院子門口,手中的打火機時明時暗,姿態閒散得跟散步散到江家門口似的,江越安看著,心裡一慌,鼻息間全是汽油的味道。
“陸敬安,你想幹嘛?”
“今兒在江大少手中學到了一招,想試試好不好用,”陸敬安手中的打火機還在啪嚓啪嚓響著。
江越安光是聽著這個聲音就覺得後背密密麻麻給出了一層冷汗,在這種鼻息間全是汽油味的情況下,打火機的啪嚓聲簡直就是催命符。
這哪兒是打火機啊,這是黑白無常的索命鏈。
門口的動靜驚擾了江老爺子,二人披著衣服從臥室出來時,就看見了這一幕,老太太嚇得腿一軟。
“你這個孽畜,到底想幹什麼?”
沈商聽到老太太這話,看了眼陸敬安,見他沒有反駁的意思,替他開口:“當然是想燒死你這個老孽畜啊,一把年紀,腦子不好,眼也瞎了?都開始明知故問了?”
跟華濃待久了,嘴皮子功夫也出來了,慶幸啊!!!
“你你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我們當然知道是犯法的,但是江大少知道嗎?”陸敬安問。
隨即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