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濃拿起照片看了眼。
照片中,一群男男女女皆是西裝革履,無不是商場精英的氣派,而這群人中,最顯眼的不是陸敬安。
反倒是身後穿著一條白色裙子的小女生,一臉青澀,一頭長髮飄飄,拿著檔案亦步亦趨地跟在這群商界大佬身後。
遠遠望去,頗有種霸道總裁小嬌妻的即視感。
“商場上逢場作戲在所難免,但你要搞清楚,宣示主權也很重要,要讓別人知道沾染你的男人,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重。”
楊嫻苦口婆心地勸著,見華濃不為所動,繼續道:“知道這麼多年,你爸身邊女人不少,但沒一個敢到我跟前來造勢的原因嗎?你自己活得沒心沒肺的,萬一以後有孩子了呢?你要想讓你的孩子過上公主的生活,就得儘早規劃。”
“我才不想要孩子。”
“那你得看陸敬安想不想要了。”
“這件事情我還沒自主權了?”
“你有自主權,但你沒腦子啊!”
華濃:……親媽吐槽最為致命這句話,華濃是明白了。
“陸敬安要是隨隨便便什麼女人都能勾走,你猜他為什麼會單身三十年?”
“為什麼?不舉?同性戀?”
華濃翻了個白眼:“錯,是因為你女兒有本事。”
楊嫻:“真有本事,這麼有本事還會被人坑進婚姻的墳墓?”
華濃被懟得幾度無言,拍了拍手將照片丟在茶几上:“算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走,不惹你煩。”
華濃走到門口,想起什麼,撈起茶几上的照片,一本正經開腔:“留著,以後吵架當武器。”
“你最近別跟南綰走太近。”
“很久沒見了。”
楊嫻的提醒華濃都聽進去了,但是人的運氣,實在是不好說。
比如華濃明明想著要離南家人遠點,轉頭就碰上了。
南輕輕自從結婚之後一直住在京港,首都的婚房成了擺設,南家人屢次請人來接,就是接不走。
再加上,薄廉不愛南輕輕,對她更無半分感情。
一來二去,薄家矛頭頻頻落在南綰身上。
華濃這日約了髮型師,京港豪門闊太都寵幸的地方南綰自然也不例外,即便她自己不喜歡,遊走在商場,應酬時難免要跟一些老總的夫人交涉,只是華濃沒想到,在這兒會看見南綰跟南輕輕的好戲。
甫一進去,就聽見包廂裡有罵罵咧咧聲傳來。
華濃疑惑望了眼店員。
後者小心翼翼壓低嗓音回應:“南小姐跟南總吵起來了,吵很久了。”
“南綰?”
“是。”
“為什麼?”
“不清楚。”
華濃眼睛一亮,有點想看好戲的意思,但這想法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包廂門被人猛的拉開,南輕輕渾身怒火從裡面衝出來,看見華濃時,更是火冒三丈:“你是狗嗎?哪兒都有你?會聞味兒是不是?”
華濃:她幹嘛了?
什麼都沒幹就躺槍了,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
“我是狗你是什麼?屎嗎?”
南輕輕從沒在華濃這裡討到過半分好處,這會兒被華濃懟,所有情緒都壓不住了。
“華濃,你算計江越安那事兒還沒落地呢?你就沒想過,萬一他掙扎出來,第一個要弄死的是誰?”
“京港你確實有本事有能力,但首都不是京港。”
南輕輕說著,朝著華濃一步步走進,附耳冷嘲:“即便你有陸敬安護著,那又怎樣?他能護著你,照樣也能護著別人。”
華濃低頭,看見南輕輕開啟手機,翻到了微信群的聊天記錄,弄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