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話，你先出去吧。”
“是，父親。”
林雲東再次對張道一鞠躬，然後走出了書房。
書房內只剩張道一和林老爺子兩人，兩人默契地都沒有說話。
良久，林老爺子開口問道：“張大師，您都知道了吧？”
張道一點點頭，算是回答了。
“唉……”林老爺子嘆口氣，走到原本是地下室入口的書架前，撫摸著書架。
“讓張大師笑話了，我林昌福該死。”
“老爺子不必內疚了，事已至此，又何必不能釋懷。”
“可是……我只是沒想到，念春那孩子居然要害我。”說著，林老爺子老淚縱橫。
張道一走到沙發坐下，等了良久才開口：“也許，他這麼做只是為了他的母親。”
林老爺子忙問：“張大師此話怎講？”
“他本可以一走了之，卻偏偏留了下來，你說他為了什麼，這個林家，有什麼是他不肯拋棄的。”
“是啊，是我對不起他們母子。”
張道一淡淡說道：“這麼說，你其實是知道李念春是你的兒子。”
“是的。”林老爺子點點頭，接著說：“不知道他是怎麼跟您說他的母親。”
“死於難產。”
“唉……”林老爺子嘆了口氣，走到張道一對面坐下。
“事情經過我已經聽雲東說了，只是有一點念春騙了你，他的母親並不是死於難產，而是自殺。”
“自殺？”
“嗯，當年我與念春的母親來到這裡，沒多久就生下了念春，那是一段難得安穩的日子，我們本可以幸福生活在一起。”
“後來，因為家族的安排，我必須娶趙家小姐，來重振家族的生意，迫於家族的壓力，我順從了。”
“秀荷是個性情剛烈的女人，她知道後把念春託付給了李家親人，自我了斷了。”
林老爺子嘆口氣，用手擦拭臉上的淚水。
“那後來你跟李念春又如何相認的？”
“一開始我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與我相認，三年前他找到了我，拿出了我當年送給他母親的梳子證明了我們的關係。”
“當然，我不是傻子，也偷偷安排人替我們做了親子鑑定，確定他就是我的孩子。我便將我秘密儲存他母親遺體的事情告訴了他。”
“只是……沒想到他回來的目的，居然是要毀了我，毀了林家。”
張道一點點頭，分析道：“從他的角度看，你確實是罪無可恕，與你相認不過只是他計劃的一環。”
“張大師，你知道念春到底要做什麼嗎？”說完，林老爺子用昏黃的雙眼望著張道一。
張道一搖搖頭，他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推測告訴林老爺子，畢竟讓死人復活這種事情太過駭人聽聞，索性就直接否認來的簡單。
“對了，警方那邊沒有找林家麻煩嗎？”張道一還要確認一件事。
“沒有。”林老爺子搖搖頭說：“警方並沒有為難林家，出事當晚雲東就出來了，這件事我們也覺得很奇怪。後來透過我林家的關係網，聽到一些訊息。”
“什麼訊息？”
“據警方內部的朋友說，是有一些權力通天的人插手，所以林家和張大師您才能無事。”
“果然是這樣。”
張道一心裡總算有了數，看來自己脫罪跟林家沒有關係，而是有別的勢力插手，至於這是玄門的力量或是別的什麼，自己就不知道了。
“林老爺子，聽林雲東說，你還在為秀荷夫人的遺體難過？”
“唉……”林老爺子嘆口氣，悵然道：“張大師勿怪，老朽只是想補償自己對她的虧欠，當年確實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