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好呢,過會子我們好好比一比。”
盧悠笑著謙道:“我是定不能與公主相比的了。”說著她語音一頓,指著蕭紅珠的腰帶處訝然道:“哎呀,殿下的金鈴鐺怎麼汙了一大塊?”
蕭紅珠連忙垂首去看,果然那鈴鐺上沾了些泥土,一旁的婢女也湊過來細看,盧悠便也十分自然地又往前靠了兩步。而在邁步向前的同時,她一直指向前方的手,便也順勢自丹霞的左眼滑至右眼,又在馬兒的鼻翼處停了一下。
這一系列動作十分自然,就像是無意識的動作一般,而丹霞更是毫無動靜,連個響鼻也沒打。那蕭紅珠的婢女與侍衛此時皆在盧悠的對面,自是瞧不見盧悠這個極其自然的小動作了。
傅珺在遠處看著盧悠的舉動,眉心微微一蹙,復又恢復了平靜。
總歸這兩位都不是什麼善茬。傅珺覺得“勝之不武”這種詞,並不宜於用在今天的場合。
不過,盧悠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更兼還如此記仇,倒叫傅珺對她又有了新的認識。
不多時,盧悠的馬兒牽過來了,盧悠告了一聲罪,便即翻身上了馬。
那蕭紅珠見盧悠胯下的是匹青驄馬,毛皮光滑、體態勻稱,亦是頗為神駿。便也讚了一句“好馬”。
這裡便有婢女過來。牽著兩匹馬來到了臨時畫好的石灰線邊上。便有一個女侍衛上前道:“跑馬一圈,先回到線上的人獲勝。”
二人皆道好,隨後由英王劉筠一聲令下,蕭紅珠與盧悠便齊齊縱馬向前奔去。
騎射場佔地面積不算小。盧悠與蕭紅珠需要繞場一週回到原地。先到者方才算是勝利。
眾人便皆站在場邊。看著那一青一棕兩匹馬兒,載著同樣穿著紅衣的兩個女孩,疾速繞場而行。
蕭紅珠的騎術十分精湛。賽程尚未過半,她便已領先了盧悠一個馬首的身位。
在旁觀戰的女生們見此情形,也顧不得英王殿下在前,卻是紛紛為盧悠加起油來,場外響起此起彼伏的“盧大姑娘,快一些”的加油聲。
然而,眾人的助威卻並未扭轉場上的局勢。眼看著那丹霞越跑越快,盧悠的青驄馬卻是力有不逮,很快便被丹霞超過了小半個馬身。而此時,傅珺目測她們距離終點也不過只有兩百米左右。
就在此時,忽見蕭紅珠胯下的丹霞前蹄打了個滑。
在如此高速疾馳的情況下,這一個打滑所帶來的影響,大約與傅珺前世所知的急剎車類似。
只見蕭紅珠被顛得有如風擺柳葉一般,在馬上重重地頓了一下。就是這一剎的功夫,青驄馬四蹄如飛,閃電一般地越過了丹霞。待到蕭紅珠控住韁繩、重新提速的時候,盧悠的一身紅衣已經遠在一個馬身之外了。
蕭紅珠拼命催動丹霞,無奈敗局已定,兩百米的距離瞬時即到,卻是盧悠當先跑過了石灰線。
這一場賽馬可謂驚心動魄,一旁的女生看得又是驚呼又是歡笑,最後則是齊齊地鼓起掌來。
看著盧悠額上帶汗,一臉笑意地縱馬前行,傅珺的眉峰不著痕跡地動了動。
她將視線轉向蕭紅珠,卻見她眉頭深蹙,動作有些僵硬地跳下了馬,正在檢視丹霞。
丹霞看上去並沒什麼變化,依舊神駿如昔。若非方才前蹄打滑了那麼一下,贏的那個人本應是蕭紅珠。
想到此處,蕭紅珠心中極是不喜。她抽出馬鞭就要向丹霞身上甩去,忽聽旁邊傳來一個柔和的聲音道:“剛才可能是路有些滑,丹霞跑得很快的。”
蕭紅珠放下馬鞭,抬頭看向馬上的盧悠,卻見盧悠臉上露出一個真誠的笑來,誠懇地道:“丹霞是匹好馬,公主殿下切莫怪罪於它。”
盧悠一面說著,一面便跳下馬來,走到蕭紅珠身邊又誠懇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