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都行,便整樹摘光了也無事。”
這話倒將傅珺她們全都說得笑了起來。
那一大片的七里香,她們這三個人哪裡摘得完。不過是陪謝亭解悶罷了。
幾個人便在花園裡一面採花,一面說笑,倒也得趣。
便在此時,忽聽花園外頭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當先一人聲音清越,聞之有若琴箏般動人。傅珺一聽便知是謝玄。
卻聽謝玄笑道:“只此一處七里香,貴府別莊便已得春深況味。”
另一個聲音便道:“微之兄過獎了。此處乃是家父留著做個野意兒的,諸位請隨我來。”
自聽到謝玄的聲音時起,謝亭便顯得有些慌亂。此時聽外頭的腳步聲竟是往這個方向來的,她立刻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東西,又一個勁兒地向傅珺她們打眼色,壓低了聲音道:“快些走,快些走,被兄長知曉了我又得挨訓。”
傅珺與陸緗見她神色惶急,便也跟著收拾起東西來。
無奈這茜照山莊本就不大,花園就更小了。傅珺她們還沒整出個所以然來呢,那一邊的小徑之上已經轉出來幾個少年。當先的那個少年約摸十六、七歲,容貌頗為俊秀,身量中等,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便是馮蕭。
一見這花圃中有女孩子,馮蕭的臉便先紅了半邊兒。
他原就是個老實的/性/子,這還是頭一次單獨出來招待客人。此時他想要上前打個招呼,說些客氣話以盡地主之誼,卻又有些怕掌握不好分寸,唐突了這些貴女,一時間倒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好在謝玄早瞧見了謝亭,見自家小妹一徑往傅珺身後躲躲藏藏的,一臉“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的表情,他的眉頭便忍不住跳了兩跳。
“小妹,你怎麼跑這裡來了?此處是外院你不知麼?”謝玄語聲溫和地道。
只有謝亭知道,謝玄這種溫和絕對是表面現象。如果周遭無人,他肯定會上手敲她的腦袋了。
謝亭條件反/射/地伸手捂住腦袋上的兩個包包頭,一面又討好地道:“大哥哥,我是專為給您制箋才來採花的,這七里香製成的紙箋必定極好。我已經想好啦,就叫一、二、三、四、五,大哥哥一行五人,就叫‘五君子箋’如何?”
傅珺聽到這裡忍不住挑了挑眉。
謝亭小盆友這麼快就把紙箋的名字給換了?說好的“三美七香箋”呢?什麼時候又變成“五君子箋”了?
謝玄的額角抽搐了幾下。
這明顯是臨時現想的名字,還現場給他來了個數數。只看一旁唐家二小子那個忍笑的表情,他就知道他家妹子已經被人看穿了。
想到這裡,謝玄的眉頭忍不住又跳了兩跳。他家這個妹子怎麼就這麼憨呢?不行,過一會他得去敲打敲打這小妮子,別總這麼傻乎乎地到處亂跑。
他一面想著,一面便壓下眉頭,換過一副雅相來,對馮蕭道:“既是此處已有人捷足先登,我等便稍後再賞吧。”
他說話的語氣溫潤從容,態度溫文而雅,舉手投足間簡直無一絲瑕庇。可是謝亭卻分明覺得一股涼氣在頭頂盤旋,就像謝玄的手指一記記敲在她的腦門兒上。她忍不住心中叫苦,包子臉皺成了一團。
第447章
馮蕭早就不知眼睛該往哪看了。
這幾位貴女,真真是各具美貌。
謝亭雖年齡尚幼,卻生得俏麗甜美,一雙丹鳳眼像是會說話一般,水汪汪的惹人疼愛;陸縝的大妹妹陸緗則是清雅秀麗,眉宇間蘊著淡淡的書卷氣,聽說她騎/射/亦很優秀,一望便知是個才女;至於那位著名的“探花女史”,也果然不負盛名,容色照人,清灩絕麗,讓人都不敢多看的。
馮蕭這一會兒就出了一身的汗。
此時聽得謝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