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宋遠說:“你別急,雖然不在我手上,但並不是宋國沒有……神農珠,在太后手上,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拿出來。”
清江怒極反笑:“呵呵,宋遠,你心裡打的什麼算盤,不妨一次說出來,能商量的我們就做交易,不能的話那就算了吧。”
宋遠起身說:“我先走了,明日再來看你,你放心,答應你的,我一定做到。”
她盯著他說:“是嗎?”
清江在桌旁坐著。
宋國的宮殿遠比晉國雅緻,大到房梁琉宇小到桌椅刺繡,無一不是精品,清江手掌滑過光滑的木桌面,笑了笑轉身回了內殿。
西闕宮。
宋遠換上龍袍,頭髮束了金環,坐在書桌旁批閱奏摺,旁邊堆成小山般的明黃摺子,在他手下一件一件減少,又被小太監拿托盤送到各司。
他表情嚴肅專注,氣勢威嚴。
“蕭侍衛,你就讓我進去吧,出什麼事我擔著,這樣好不好?”
已經從貼身小廝變成近身侍衛的小九,或許現在應該叫他蕭九。
他冷著一張臉擋在門口,任眼前穿著明黃宮裝的女子如何祈求,他都不為所動。
宮裝女子身後的小宮女怒聲斥道:“蕭侍衛,你看清楚你眼前這是誰,還不趕快讓我家娘娘進去。”
蕭九握緊了腰間的佩刀,嚇得她氣焰全無。
凌妃從宮女手上接過湯盅,優雅地問:“本宮聽說陛下回宮,立馬燉了補湯,再耽擱就快涼了,蕭侍衛。”
其實蕭九也有些為難,陛下只讓他在門口守著,並沒說不放人進去,這個凌妃娘娘果然好手段,這麼晚了,陛下回宮都能得到第一手訊息。
凌妃見蕭九猶豫,推開他進了門。
殿裡點著燭火宮燈,亮堂堂的映在高位上一絲不苟的那個人身上。
他瘦了。
凌妃向前走了幾步,在下首叫道:“陛下。”
宋遠自她進門便有所感覺,此刻停下筆向她招手:“凌妃來了。”
凌妃走過去,端著湯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只好求救的看向宋遠,宋遠無心逗她,於是拿走幾本奏摺,騰出一小塊地方。
“聽聞皇上回宮,臣妾燉了補湯,皇上趁熱喝了吧!”
宋遠盯著她笑,倒讓她扭捏著不好意思起來。
“凌妃這湯燉了許久吧?真是有心,辛苦你了。”
凌妃心裡歡喜,卻仍低著頭,柔柔弱弱的說:“陛下要多愛惜自己的身子啊,臣妾為陛下盛碗湯吧。”
說著便伸手要揭開蓋子。
宋遠微不可見的皺了眉,說:“行了,我會喝的,你回宮去吧。這麼晚了,好生休息。”
凌妃心裡還有無數的話想跟他說,卻礙於宋遠的臉色,只得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蕭九進門,把桌上的湯碗連托盤端走,無聲的關上房門。
透過門縫,宋遠輕揉著太陽穴,半邊側臉,俊美如神。
凌妃回宮,早有人候著。只留下一個背影。
她迎過去叫了聲:“父親。”
那人轉過身,國字臉上一對花白的眉毛,樣子卻是年輕。
“怎樣,他肯見你嗎?”他問。
凌妃答:“那是自然,不僅如此,陛下還誇獎女兒燉湯時辰久,很是用心。”
他心裡罵了一句:“蠢貨。”
面上仍不動聲色,問:“那你問出點什麼了?”
凌妃咬住嘴唇沒有再說話。
清江未想到,她還沒有去見太后,人家早已聞風上了宮門。
那時她正在給可樂穿衣,鈴鐺湊到她耳邊,小聲說:“公主,太后娘娘已在正殿中等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