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米爾不是說他明天才會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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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督大人,這是拉斐爾大人發來的重要短訊,請您現在就檢視。”恭敬地低著頭,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本來是上一任‘加百列’的下屬,在他心目中,自己這些不是嫡系和親自培養的手下是不需要的,可新來的這位總督大人非但沒有將他回爐重造,反而留下之前所有的老班底,並且非常放心地把一切事情交給自己去處理,而那位大人則是一頭撲進了實驗中。
這種信任的胸懷……不愧是能接替上一任加百列總督的存在啊,男子稍微感慨了一下。但對方也有一個奇怪的要求,就是無論在何時何地都不准許用帶有‘加百列’這三個字的稱呼來叫他。
“拿來。”本來正在看手裡資料的金髮男子抬起了頭,對著這位處理一切與實驗無關事物的手下說道。把沒有被第三個人看過的訊息瀏覽好,斯科拉特迅速將之刪除,然後若無其事地下令,“所有人就地解散,回到自己該去的地方……包括你。”不屑地瞥了一眼跟屁蟲似的手下,斯科拉特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當從手上的微型電子收發器上觀察到在場的確實只剩自己時,斯科拉特神情一變,不知所措地朝四處瞧了瞧,居然輕聲用漢語呼喚道:“【至純,你……在哪?】”雖然發音異常不標準,說起話來也磕磕絆絆,但至少像司明睿這跟土生土長的天朝人還是能聽懂的。
司明睿的心重重跳了一下,這跟對待黃泉時的態度不同,對於那個斯科拉特,他所抱有的感情真的很微妙,正思索著到底要不要出去時,對方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你……哦,要安全離開……乘坐我身後這艘艦級航跡船附屬的小型船體就可以了,放心,不會有事的,請務必相信我,真的,如果抓你,沒必要,我……】”
斯科拉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達什麼,如何怎麼解釋才能體現出最大的誠意。打心底裡他是很想再見見至純,但現在並不是最好、最合適的時機,此刻的他只是想讓對方知道。他,斯科拉特·諾爾法其奧是真心想提供幫助,說實話,斯科拉特敢對著督濟以生命發誓,這個世界上肯定沒有人會比自己更想讓至純得到自由與安詳,不必在這個原本應屬於他的星球上東躲西藏。
司明睿發覺自己竟悄悄斂起了呼吸,也許是因為太久沒有聽到這種記憶深處才會響起的語言,司明睿有些手足無措,也不知到底要不要顯身。
“【好啦,好啦,我……你,走吧,我也要離開了,在這裡待太久會被……懷疑的】。”斯科拉特有些低落地說道,當發現這個大廳裡還是沒有任何風吹草動時,他在心裡偷偷地嘲笑自己,可還是忍不住又說出一句話,“【最後,如果……我,請、請能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可以嗎?】”斯科拉特瞬間屏住呼吸,眼神不自覺在每個角落裡瞟過,好像那就是至純的藏身之處,那個美麗得如同夢境一般的青年會慢慢走出來,然後從唇瓣中滑出一個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詞語。
斯科拉特的耳中能分辨出各類不同型號航跡船轟鳴聲的細微差別,自己壓低到喉間深處的喘息,甚至連手指用力握住電子版的摩擦聲都是那麼刺耳,但也只是如此了。鼻子有些發酸,斯科拉特垂下眼圈已經發紅的雙目,強壓住心頭的苦悶,盯著腳底下的通道目不斜視地徑直離開。他也許永遠都不清楚,某個時刻,自己跟日思夜想的至純只有幾米距離,只要轉頭就能看見不遠處,站在大理石柱安靜旁註視他的黑髮青年。
久艾不清楚自己父親和那個視為壞人的金髮男人間剛剛有過什麼交流,她只是一直用盡力氣環住父親的脖子,害怕身下的人會突然消失。
司明睿閉上眼睛長嘆一口氣,最後走向那搜一直沒有停下運作的大型航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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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