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他講話的條理性還是差一些。況且這個同志名字叫得有點那個,容易授人以口舌——劉芒、果,不好不好,就是容易授人以口舌。他爸怎麼給他起了這麼個名字?這名字對他的發展還是有影響的。好在他只是一個副科長,如果當了市長,若遇上一個結巴的會議主持人,宣佈‘現在請劉芒、果市長講話’時,還是會有一些副作用的。正年你以為呢?”
“就是就是。”喬正年連忙贊同地點頭。
說到趙勤奮,局長說:“這個同志腦子活,人機靈,辦事能力較強,有時很討人喜歡。不過他好像喜歡與女同志接近,在飯店吃飯時常與那個大堂經理眉來眼去,還是欠穩重一些。這方面在科裡沒啥說法吧?”局長有點擔心地徵詢喬正年。
“沒有沒有。他倒是常找機會向許小嬌獻些小殷勤,但許小嬌很少搭理他。許小嬌在這些方面很會把握,伶俐得很,聰明得很。”
“是啊是啊,這個女孩子是這樣的。既巧於酬酢,又高貴典雅;有時含而不露,有時又快人快語。真如夏日之蟬螢,冬日之梅雪啊!總之做人處事很有度的,度掌握得十分好。”說到許小嬌,局長顯得有點抑制不住地興奮起來。他甚至將原本懶懶地靠在寬大寫字檯後老闆椅上的身子抬起來,目光裡頓然有了一種熱切的東西。喬正年當時尋思:局長雖已年過五十,可還是有些春心的。這也難怪,三言二拍裡寫的那些人,年近七旬或者八旬還喜歡娶一個小媳婦回來,局長有點心思也不算過分!所謂“百行孝為先,論心不論行,論行世上無孝子;萬惡淫為首,論行不論心,論心天下無完人”嘛。
那天最後還提到了徐有福。說到徐有福,局長熱切的目光一下黯淡下來,道:“這個同志人品倒不錯,只是太木訥,太老實,讓人看著有點可憐。”
局長最後以這樣幾句話結束了與科長的交流,他說:“總之你現在就得開始考慮,你上去後,誰接你的手,我的主導思想是就在科裡現有的幾個同志中產生。到時你先拿出個意見來,咱們碰碰頭最後再定。”
《機關紅顏》9
徐有福的主要工作是給科裡列印一些材料或者向上報的報表。市政府五十五個局,每個局都有打字員,但幾乎每個局的材料都不在本局列印,因為本局的打字員打材料時總是吊著臉,脾氣大得很。有時發起脾氣來挺嚇人的。有一次徐有福去找局裡的打字員小苗列印一份報表。科長交代下午一定得報到省裡去,局長已簽了字。她剛打了一行標題,放在電腦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將手機扣在耳朵上,臉笑成了一朵花,一個電話竟接了十幾分鍾。而且像趙勤奮那個故事裡講的秘書小姐一樣,和對方不停地打情罵俏,令侍立在側的徐有福渾身
不自在。放下電話剛打了一行字,手機又響了起來,她又將手機扣在耳上接電話,又講了十幾分鍾。徐有福忍不住了,小聲給小苗強調了一下這份材料的重要性,意思是請小苗專心打材料,沒想到小苗竟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打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了幾分鐘電。一會兒電來了,小苗卻像拍一個小孩腦袋一般拍拍電腦說:“壞了,沒有存檔,白打了!”
徐有福一聽說打下的內容像個淘氣的小孩一樣,在門口探了一下腦袋吐吐舌頭就跑掉了,腦門上汗珠子都急出來了。當時已快到下班時間,小苗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小苗一邊接手機一邊將那份材料扔給徐有福說:“你要著急,就去外邊打;不著急,明天上午再打。”小苗說著,冷著臉再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