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息怒,兒送盔甲給楊文幹是看在他鎮守城池勞苦功高的份上,給他的獎賞,也是為了激勵他盡忠職守,更好地報效國家。
「雖說兒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單純地賞賜功臣,但是兒沒有事先稟報父親就私自做主,是兒的錯,兒甘願領罰。
「只求父親不要氣壞了身體,不然兒萬死難辭其咎。」
說完,重重地磕頭。
然而,李淵不為所動,大罵:「上次你私自調遣地方軍隊進京,我就警告過你,沒想到這事才過去,你就明知故犯,簡直是膽大包天。
「若不是有私心,你會甘願涉險?」
私心?
一國儲君還能有什麼私心?無非就是想早日繼承皇位。
李建成聽出了李淵的話外之音,頓時就變了臉色,急忙解釋:「父親,請聽我解釋……」
誰知這時,一封信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話戛然而止。
「你還敢狡辯?這是你寫給楊文乾的信,你不會不認識吧?」
李建成連忙撿起地上的信看了起來,是他寫的那封信,沒錯……
李淵憤怒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跟楊文幹說『必能成事』,想成什麼事,還要我替你說出來嗎?」
一國儲君私運盔甲給地方將領,還與之謀事,任誰都能想到謀劃的事情是什麼。
除了謀權篡位,還能有什麼事情?
李建成也想到了這一點,連忙解釋:「父親,不是您想的那樣,兒跟楊文幹說的是抵禦突厥,並不是……」
「閉嘴。」李淵一聲暴喝打斷了他的話,隨即吩咐:「把太子關起來,不許任何人探視。
「不必優待,給他一口水,一碗麥飯即可。」
聞言,李建成面如土色,他還想再解釋,錢九隴就已經來到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太子殿下,請吧。」
他站起來,往旁邊移了一步,對著李淵喊道:「父親……」
「拖出去。」
李淵無情的聲音讓李建成不敢再說話。
「太子殿下,得罪了。」
錢九隴上前一步,正要動作,就被李建成凌厲的眼神震懾住了,他頓時縮回了手。
李建成收回目光,整理了一下衣擺,保持著儲君的風範,氣勢十足地往殿外走去。
然而當李建成被關在房間裡,面對清水麥飯時,他再也端不住儲君的威嚴,恐慌和害怕暴露無遺。
……
在李建成離開之後,丁志匆匆走進殿內,向李淵稟道:「陛下,晉陽公主府的楊司馬想要求見晉陽公主,請陛下示下。」
楊毛?
他來幹什麼?
李淵吩咐道:「把他帶來這裡。」
「是。」丁志立刻去往宮門口。
而大全很快就發現了站在宮門口的楊毛,他隨即把這個訊息傳給了守在樹底下的郝綬。
郝綬立即趕往王庾的院子,「公主,楊司馬來了,現在就在宮門口。」
王庾往外看了看,太陽快要落山了,這個時候,楊毛來仁智宮幹什麼?
「公主,定然是府中出了什麼事,王長史和楊司馬他們做不了主,所以才來仁智宮找您的,要不您去宮門口看看?」春花說。
這時,三合急匆匆地走進來:「公主,楊毛被丁統領帶走了,應該是去見陛下了。」
「我去看看。」王庾放下書,起身就往外面走。
剛走到門口,她就停了下來:「不行,我不能現在去,否則父親會知道我在打探訊息。」
話落,她又回到書案後面坐下。
「對,公主現在不能去。」郝綬說道:「不過,陛下召見楊司馬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