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然後鎮定地回答：「其實，陛下心中早有決斷，立嫡立長，無論秦王多麼賢能，您都不會做出改立儲君這種動搖國本的事情。」
「哈哈，你倒是聰明。」李淵忍不住笑出了聲，看著封德彝的目光也越來越滿意。
果然是智識過人，不像裴寂等人，他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完全不會分辨真假。
見李淵笑了，封德彝暗自鬆了口氣，這應該算是過了第一關。
他的念頭剛冒出來，李淵又開始了發問：「如今朝堂上黨派之爭日益嚴重，雖然中原已經統一，但還有外敵，如果放任黨派之爭，恐怕國家會四分五裂，又復從前。
「你一向足智多謀，說說看，這種情況應該如何應對？」
封德彝的心又懸了起來，他斟酌著說：「秦王仗恃功勞滔天，不服居於太子之下，這件事就算向御史不在朝堂上提出，陛下也心知肚明。
「既然您不會廢黜太子，改立秦王，就應當早做打算。」
這話說得很謹慎，但在李淵聽來，封德彝是在勸他早日殺了李世民，以絕後患。
見李淵遲遲沒有出聲，封德彝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他總擔心下一刻，李淵會命人堵住他的嘴，然後把他拖出去，像陳叔達和蕭瑀那樣，不知道被拖到什麼地方，接受什麼樣的懲罰。
等了很久，李淵終於出聲：「你退下吧。」
李淵皺起了眉頭，呵斥道：「退下。」
聽到李淵發怒的聲音，封德彝終於回過神來，慌不迭地行禮：「是，臣告退。」
看見封德彝完好無損地走出來，其他官員很是驚訝，紛紛圍上去：「封尚書，陛下跟你說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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