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郅悟只能幹瞪眼。
然而李德謇翻了翻就把小冊子扔了回去:「就一本帳冊有什麼好看的?」
林郅悟拿起來翻了翻:「這該不會是裴寂的罪證吧?」
李德謇愣住了。
「沒錯,這確實是裴寂的罪證,但是證據還不夠。」王庾說。
聽見這話,李德謇雙眼一亮:「小庾兒,讓我幫你找證據吧。」
王庾想了想,答應了:「行。」
見狀,林郅悟說:「我也幫你找證據。」
「行。」王庾一口答應,然後跟他們商討具體的行動。
……
魏國公府。
送走了所有的賓客,裴寂坐在原位想了想,然後對陳勉說:「吩咐下去,這段時間不要用那些銅錢。
「還有,多派些人去看守,一定不能讓別人發現……」
正說著話,裴律師走了進來:「阿耶,阿孃讓您現在去一趟,是商議李二孃的事情。」
聞言,裴寂皺起了眉頭,然後吩咐陳勉:「你先去安排吧。」
當裴寂和裴律師來到正房後,魏國公夫人頓時就鬆了口氣。
而跪在地上的裴行儼不敢看裴寂,弱弱地喊了一聲:「叔父。」
「不要叫我,我沒有你這樣的侄兒。」
裴寂沖他冷哼一聲,然後在椅子上坐下,看向眾人:「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河南王妃率先開口,指著裴行儼罵道:「還能是怎麼回事?就是這小子居心叵測,用卑劣手段欺負了我的女兒。
「魏國公,他是你的侄兒,又是在你的府中出了事,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一聽這話,裴行儼當即反駁:「誰居心叵測了?是裴岑師約我去那裡的。
「但是我進了那間房,就覺得頭很暈,後來就暈倒了。
「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床上……但這個時候我根本就控制不了我自己。」
末了,裴行儼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我肯定是被人下藥了,否則我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聞言,裴寂當即命人去叫府醫。
「二郎,你為何約他去客院?」裴寂看向自己的二兒子。
裴岑師一臉茫然:「阿耶,我沒有約他。」
「胡說,就是你們府中的丫環跑來告訴我,說你有事與我相商,讓我去客院,所以我才去的。」裴行儼叫道。
裴岑師神情嚴肅,鄭重說道:「阿耶,我發誓,我沒有叫人去約他。」
這時,河南王妃看向一直低著頭的裴二孃:「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是二孃派人卻約裴行儼的吧?」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裴二孃。
對上裴寂那雙威嚴的眼睛,裴二孃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阿耶,我……我錯了……」
裴寂心中一沉,喝問:「你都做了些什麼?為何要這麼做?」
裴二孃深知這個時候不能有一絲隱瞞,遂把事情經過全說了出來。
「胡鬧,你們怎敢對晉陽公主下手?」裴寂氣得火冒三丈。
這個孽障,居然有膽子對王庾下手?
有膽下手也就罷了,居然還失敗了?
裴寂開始擔憂王庾會不會把今日之事告訴皇帝,若是皇帝知曉,那他就慘了。
不行,他要銷毀證據……
這個時候,府醫來了。
檢查完了之後,府醫對裴寂說:「國公爺,他體內確實被人下了藥,吃了此藥,體內會燥熱不止,氣血翻湧……」
說到這裡,府醫就停了下來,在場的人也都聽明白了那是什麼藥。
裴寂吩咐道:「大郎,你帶他們先下去吧,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