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玄一聽,也跟著藏了起來。
「咚咚……」
敲門聲響。
李世民開啟門:「秦大郎來了啊,請進。」
「兄長,你來了,見到你我真是太高興了。」王庾迎上去,欣喜地望著秦瓊。
秦瓊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房間,沒發現有什麼異常,便對李世民說道:「聽說唐國公已經離開了滎陽,李二郎為了照顧我兄弟,特意等在這裡,感激不盡。
「不過,我既然來了,那李二郎可以回太原了。」
李世民瞥了一眼羅士信,對秦瓊說:「秦二郎畢竟是我救下來的,我就應該對她的安全負責,等我確定了你是她的兄長,我自會離去。」
「李二郎果然是個熱心之人。」秦瓊贊了他一句,轉向王庾:「你說你是我的兄弟,可還有其他證據證明。」
「有的,兄長隨我來。」
王庾拉著秦瓊來到床前,指著床上的包袱說道:「這就是證據。」
「兄長,你坐下,我開啟給你看。」
秦瓊被王庾按著坐下,右手順勢將馬槊放在床上。
羅士信好奇,湊上來瞧。
李世民裝作好奇的模樣,也湊過來,但停在了羅士信左後方兩步遠的位置。
王庾拆包袱的動作很慢,等到牢牢地吸引住秦瓊和羅士信的注意力時,她開啟了包袱。
「阿耶給我留了一封遺書,兄長,我拿給你看看。」
包袱開啟,首先引入眼簾的是衣裳,並未看到什麼遺書。
秦瓊察覺有點不對勁,剛抓住床上的馬槊,就聽見王庾一聲大吼,同時雙手按住了他的右手,在手背某處狠狠地戳了下去。
與此同時,李世民右腳往旁邊一垮,左腳迅速跟上擋在羅士信腳後,左手抓住羅士信的左手臂,右手曲肘用力擊向羅士信。
一招制敵,羅士信倒在了地上。
秦瓊暗道上當了,但右手突然酥麻無力,他想去救羅士信,屋裡又衝出來兩人,二話不說就向他攻來。
右手無力,被王庾死死地按住,加之失了先機,秦瓊很快就被打暈了。
段志玄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睨著掛在床沿上的秦瓊,譏諷道:「也不怎麼樣嘛,這不兩三下就被我打趴下了。」
唐儉習慣性地解下酒葫蘆:「你也不看看什麼情形,一對二,能打得過嗎?」
吹牛被懟,段志玄很不高興,對李世民喊道:「二郎,你看,唐儉又喝酒了。」
唐儉手一頓,見李世民看來,訕笑一聲,又將酒葫蘆系回腰間,完了狠狠地瞪向段志玄。
段志玄不甘示弱,回瞪他。
李世民看了看秦瓊,又看了看他那還沒來得及拿的馬槊,然後用一種懷疑的目光打量王庾,想起她不會武功,也毫無內力,心中疑惑不已,便問出了口:「你會認穴?」
「會一點。」王庾謙虛地笑了一下,下一刻又垮下了臉:「可惜我力氣太小了,不然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他。」
年紀小,口氣倒不小。
段志玄也不和唐儉鬥雞眼了,轉向了王庾:「你說你小小年紀不學好,盡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你幹就幹吧,頂多叫上我和唐儉就完了,你還非得拉上二郎。
「二郎堂堂唐國公府的郎君,居然也跟著你做這等陰險之事,沒的損了形象……」
說著說著段志玄就覺得很不對勁,見李世民那如冷箭一般的眼神射來,話全給堵在了喉嚨裡。
王庾偷笑,幸災樂禍地用眼神與段志玄交流:你這樣說二郎,你完了。
我確實完了。段志玄神情懊悔,低下了驕傲的頭顱。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