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苒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帶著難過:“我只是覺得爺爺一個人那麼大年紀了,沒有,我們在身邊照顧,一個人孤零零的很可憐!”
“你這個傻瓜,這麼善良,這麼知道心疼別人,什麼時候才知道心疼你自己?”說著,厲南爵輕輕的擁抱住了安苒的身體:“等我忙完這些日子,我們也去法國休息一段時間怎麼樣?”
“嗯!”
“昨天,我去看過樑斯奈了,事情已經漸漸的趨於平靜,我會盡快的想辦法把他弄出來!”
安苒微微動容,聲音變得低沉了幾分:“睿朗的事情……他知道了嗎?”
“我還沒有告訴他,這對於梁斯奈來說,這是個打擊!所以我想等他出來以後再告訴他!”
“嗯,只是希望,梁斯奈能夠接受這個現實,不要怪我們!”
“傻瓜,誰也不想是這樣子的結局,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梁斯奈一定會理解的!”
“但願如此!”
安苒的臉上,多了幾分愁容,她很擔心梁斯奈知道了睿朗的事情以後會情緒躁動。
她答應過樑斯奈,會好好的照顧孩子,可是她卻食言了……
高高的鐵牆之外。
厲南爵身上穿著一襲黑色的風衣,風吹來,衣袂飄飄,只是,站在冷風裡的厲南爵,看上去平添了幾分威嚴。
跟在他身後的保鏢,距離在他不遠的地方,臉色冷冽,讓人不敢靠近。
支呀一聲 。
鐵門開啟,厲南爵回神,一步一步的朝著鐵門的方向走去。
緩緩地,梁斯奈走出監獄,經過了大半年的折騰,往日裡精緻白皙的男子,看上去很是憔悴。
原本零碎的劉海,被剪掉,推成了寸頭,看上去滄桑了許多,成熟了許多。
牢獄裡的生活,雖然有厲南爵的打點,但是,他是眾人口中最低階的弓雖女幹範,倍加受人唾棄。
所以這半年的牢獄生活,梁斯奈並不好過。
一看到了站在鐵門之外的厲南爵,梁斯奈的眼睛之中,瞬間多了一絲光彩,手裡的行李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厲南爵淡淡的微笑著對著他伸出了手,梁斯奈遲疑了片刻,卻還是慢慢的伸出手來,握住了厲南爵的手,兩隻有力的大掌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你終於出來了!”
“還是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也不會那麼快就出來,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哥們兒!”
“用這一句哥們兒,我做這些事情,都是應該的,走吧,安苒在家裡準備好了飯菜,為你接風洗塵!”
“謝謝你們!”梁斯奈眼睛之中滿滿的都是感動,說話時的聲音都有一些哽咽。
“別跟我這麼客氣,我們是哥們!”
“對了,睿朗的情況怎麼樣了?”在牢獄之中,他每時每日惦記得最多的就是那個孩子的狀況,厲南爵很忙,每次來看他,說得最多的總是他的事情,每一次 ,他想要開口問關於睿朗的事情 ,厲南爵都是刻意的在迴避。
梁斯奈甚至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是卻還是一直抱有幻想。
“先回去吧,這件事等回去我再慢慢跟你說!”
“你在刻意迴避什麼?這半年來,我總覺得你有一些不對勁,是不是孩子出了什麼事?”
說這些話的時候,梁斯奈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焦灼。
厲南爵瞬間睫毛微微的低下頭,瞳孔中多了幾分不安。
而厲南爵的沉默,更加讓梁斯奈覺得心神不寧。
“你倒是說話呀,孩子怎麼樣了?有沒有做手術?”
梁斯奈的嗓門,不由得提高了幾分,聲音裡,滿是不安和焦灼。
“……”厲南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