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情不明就裡,問:“是哪?”
李驍指了指自己的胯下,如情陡地滿面通紅,伸手就掐了他一把,叫道:“你個臭不要臉的,也不害躁……”陡然想到孩子的乳母及丫頭們都還在屋子裡,立馬消了聲。
李驍卻放聲大笑,得意洋洋地親瞭如情陡然變成胭脂的臉,得意暢笑。
幾個丫頭見怪不見,紛紛捂唇別過臉去瞧著他處。而望哥兒的乳母則驚奇地望著李驍夫婦,深覺不可思議。又見李驍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拿了筷子夾了好些菜在如情碗裡,而如情心安理得地吃著,最後實在吃不完,怒道:“你在餵豬呀?”
李驍一本正經地道:“把你喂肥些,好拉去宰來吃了。”他很喜歡看如情吃飯,一邊故作斯文一邊手嘴不空吃得不亦樂乎,似乎這些他看了就膩味的食物是多麼的美味。
如情惱怒地掐了他的臉頰,瘦成皮包骨頭的臉一揪就揪起長長的皮,訕笑兩聲,“都瘦成這樣了,該長膘的應該是你才對。”
李驍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是男人,胖些瘦些都無所謂。倒是你,還是多長些肉才好。”
如情鼓著腮幫子,咕噥道:“為什麼?”
李驍丟給她一副“你真笨”的眼神,卻沒有說話。如情一陣氣悶,又在桌底下狠踩了他一腳,李驍並不以為意,反而瞅著小妻子姣好的面容,笑得活像撿了塊稀世珍寶似的賊眉鼠眼。
下人另送上飯菜,望哥兒的乳母默默地換過襁褓,李驍上下打量她,“你是望哥兒的乳母?”
有別與在面對如情時的溫和嘻戲,在面對外人時,李驍陡然變得威嚴,笑容隱去,聲音低沉,那乳母唬了一跳,連忙跪了下來,“奴婢雲娘參見王爺,王爺千歲。”
李驍並不讓她起來,只是雙手放到膝上,淡淡“唔”了聲,“你有幾個孩子了?”
“回王爺,奴婢目前有兩個孩子,前一個是個姑娘,這一個是個哥兒。也才剛出月。”
李驍略有動容,“你也才出月就要照顧望哥兒,生受你了。地上涼,起來回話吧。”
雲娘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李驍接過孩子,一邊逗著孩子一邊輕描淡寫道:“聽底下老媽子講,你這個乳母還算稱職。”
雲娘誠惶誠恐地道:“侍候望哥兒本是奴婢的職責,奴婢不敢有一絲怠慢。”
李驍點頭,面上看不出喜怒,“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心口一致。你那孩子現在歸誰帶?”雲娘說是婆母帶,李驍又道:“把孩子召進府裡來,由專人仔細看管著,日後若是悟性強,給他請西席或是請師傅教習武藝都隨他。這樣你也可以安心帶孩子,若是這孩子機伶,就給望哥兒做伴也成。”
王府每日裡山珍海味用之不盡,就算是下人都吃的比普通百姓好上幾大倍,若是把孩子接到府裡由府裡的人照料,那是再好不過了,一來可以省下餵養孩子的費用,二來還可以就近見著孩子。若是這孩子得主子賞識,日後隨主子一道學習可就更省事了。想到這裡,雲娘又跪了下來千恩萬謝。
“王爺仁慈,奴婢感激不盡……只是奴婢和兩個孩子絕不賣身王府,這點還請王爺海涵。”說著重重磕下頭來。
如情略有意外,李驍也面帶薄怒,一邊盯著望哥兒,一邊手指輕敲桌面,聲音淡淡,“這是為何?難不成,你還怕王府會把你們母子給吃了不成?”
雲娘把頭磕到地面,聲音惶恐,“王爺請息怒,奴婢在王府短短十來日就享受著做夢都沒有遇上的奢華待遇。可奴婢雖身卑位輕,卻也是個母親。若自己為奴,那可是要牽累孩子一輩子為奴。”她抬起頭來,聲音雖惶恐卻也堅定,“奴婢不識幾個大字,但也想著靠孩子光宗耀祖,而不是一輩子做奴才。”
李驍略有意外,“我朝律令,賤籍者三代之內不得入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