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一定要狠狠睡過夠,誰也別想阻攔她。
李驍知道昨晚確實累著如情了,於是一干姨娘前來請安時,早已揮手讓她們退下,方便讓如情補補眠,可惜,如情吃了飯,才沾上床,便有人來報,說慶安公主駕到。
如情睡意朦朧的腦袋木了會,這才想到,這慶安公主正是她那嫁到寧國公府的小姑子呢,小姑子雖也是靖王府的人,但總歸嫁了出去,這回到孃家來便是嬌客,身為嫂子的也得好生招待著侍候。
可是,可是,想著這位公主架子大,還眼生頭頂,鼻孔朝天,尤其當著太后的面也敢給她難堪,如情怎麼也不願去碰這個冷釘子。
最後如情想了想,以身子不適為由拒絕了。
又怕這位嬌客藉機生事,如情又讓丫頭去叫來李驍,讓他去侍候這位妹子。
直到中午,如情才養足了精神起床,一邊讓藍茵侍候她更衣,忽然發現沉香沒在身邊,便問:“沉香呢?”
藍茵沉默了會,道:“王妃身子不適,沉香香正去盯著廚房的給王妃熬燕窩粥。”
如情又道,“這些都是小丫頭們分內事的,何需她這個大丫頭親自動手?等會子你告訴她,她的份內事便是侍候我,和管束底下的丫頭。旁的事,交給底下人就邁出。”
等了一會都沒能等到藍茵的聲音,如情不由抬頭,發現藍茵一臉氣忿,似是受了什麼委屈,不由蹙眉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藍茵咬唇,忽然跪了下來,“王妃,沉香姐姐她,她不是去廚房了,而是在屋子裡養傷。”
如情大驚,豁地起身,厲聲道:“究竟怎麼回事,你給我一次性把話說清楚。”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膽敢打她的陪嫁丫頭。
藍茵抹了臉上的淚水,恨聲道:“是那個什麼慶安公主的,王爺的妹子,先前沉香姐姐對她說,王妃身子不適,正在靜養,暫且無法招待公主,請公主自便。此人卻說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話,說什麼嫂子的病下了,身為妹子的理應去年望什麼的,說著便要往裡頭闖,沉香姐姐當然不讓她進來,此人脾氣便來了,說了好些難聽的話,最後還想闖進來親自探望王妃。沉香姐姐當然不會讓她進來,此人便讓底下人掌沉香姐姐的嘴,說什麼一個低賤之人的奴才,也敢阻攔她。”
如情氣慘了,在屋子裡來回轉著圈子,目光血紅“那個慶安呢?”
藍茵抹了把淚水,“後來被趕來的王爺給罵了一頓,給扭送著出了府。王爺也很生氣的,他沒有動慶安公主,卻把那個動手打人的嬤嬤給一腳踹了出去,估計肋骨都被踹斷了吧。”藍茵一方面解氣,另一方面又畏懼李驍的脾氣,剛才李驍那陣仗確實夠嚇人的,一句:“打狗也要看主人,擔敢打我的奴才就是打我的臉。”說著抬起一腳便踹了過去,那嬤嬤被踹得倒飛了三五步,當場便暈過去了。
如情聽得大為解氣,雖然沒能打在慶安公主身上,但也是極下她的面子了。可是,如情怒道:“出了這樣的事,為什麼不來告訴我?”她不敢打慶安公主,但也要把她痛罵一頓才肯消氣。
藍茵聲音低低地道:“是王爺不讓奴婢告訴你的。說王妃累了,讓您多睡會。”見如情仍是氣得發狂的模樣,又急急地解釋,“王爺已讓人拿了金創藥給沉香香姐姐抹了,相信過上兩日便會消腫了。”
如情磨了一會兒的牙,又問:“王爺呢?”該不會又讓原側妃叫去了吧?
藍茵道:“好像是出府了。”
如情坐了下來,靜了好一會,忽然起身,直直往沉香的屋子走去。
因為是大丫頭,沉香和周媽媽等人也都住在隆仙居的偏屋裡,隆仙居佔地很廣大,偏屋也有十餘間,每個隆仙居的大丫頭都有自己單獨的房間,在藍茵的領路上,很快便來到沉香的房間。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