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布、呂臣、薄將軍率軍浩浩蕩蕩渡淮向南進發,沿途一些小城邑的秦兵紛紛關閉城門躲避,有的則獻出縣邑投降,誰也不知道黔布大軍要去向哪裡……
碭縣是個美麗的地方,劉季不是第一次來這裡,第一次來這作為副將的他還迫於無奈的擔憂兵家之事,如今作為主將無人約束反而覺得少了什麼。
劉季內心很清楚缺少的便是另一支人馬的響應,雖然之前的戰鬥不利但畢竟人馬眾多,如今卻大不相同他心裡沒底。
關於此方面的憂慮張良亦在考慮之內,只是他依舊那麼的氣定神閒,依舊那麼的悠然自得,彷彿天下沒有他解不開的死結。
這天劉季命軍隊原地休憩,他召集諸軍吏開了一個緊急會議。
周勃、曹參、夏侯嬰、樊噲、張良皆參與,劉季最終還是把心中的憂慮表達了出來,“先前近萬人攻之不克,如今區區幾千人馬如何破碭?”
周勃、曹參、樊噲三大虎將的意思是先前乃東陽甯君做帥如大腦不能自由指揮四肢一樣,勝之難,可這次不同,望沛公放下憂慮細細謀劃。
張良一路上一直沒有開口,此刻看起神態似乎已經胸有成竹,劉季便詢問張良道,“子房可有良策?”
張良則是從太公兵法裡的心字訣得到啟發,開始推演出一計策,按照首戰不利的情況推斷,那司馬枿見沛公二次進攻必然疑吾軍人馬遠超首戰,便道,“數倍的旌旗迷惑司馬枿,令其誤認此次人馬較之首戰增多,心裡上威懾之,其二需引蛇出洞令周將軍出奇兵,其三趁清晨霧氣升起之時可向秦軍借點箭矢作為奇兵之用……”
總之張良一口氣道出了一些列的準備,讓劉季大為驚歎且拍手稱讚,只是張良言畢後那一抹轉瞬即逝的失落被劉季看在眼裡,心中疑惑,“子房何故憂傷?”
劉季想著等豐邑拿下之後定與張良再做深談。
這次的攻城策略就是一個心字,還是打心理戰,直接強攻肯定是不行的,首先兵力不足,其次那司馬枿亦善用兵。
樊噲不明所以道,“如何用區區旌旗就能疑惑司馬枿那廝?”
見樊噲還是一臉的迷惑之狀,劉季笑道,“無需多言,既不甚明瞭,但只管執行便可。”
劉季便命樊噲率一支人馬,每三人便有一旌旗,繞到城後從北面靠近碭城,只做佯攻,同時命曹參率一支人馬從碭城的西面攻城,命周勃率一支人馬埋伏在碭東的叢林間,隨時擂鼓伏擊司馬枿。
劉季自己則率領夏侯嬰、張良從南面進攻碭城,留有東面給秦軍,令其向碭東奔走。
南方的端月雖是寒風凜冽,但較之北方多了些許溫潤,清晨山間多雲霧,碭縣城依山而建清晨常有云霧。
旭日未起,雲霧先行,樊噲率一支人馬小心潛行,進入碭城北面的山林間,令兵卒們散開,各持旌旗散步在碭城北面,看上去就像是一支大軍來訪。
碭城內的司馬枿此刻正在縣廷裡休憩,睡眼朦朧的便聽到外面有喧譁聲響起,他驚坐而起料想必定有進擊軍情,顧不上穿鎧甲,披上長袍便向外走,慌的妾姬為其準備鎧甲。
司馬枿走出臥榻果見諸將一臉的焦急之色,便道,“可是有賊兵來犯?”
一校尉道,“單見城北山坡上赤色旌旗鋪滿,似有大軍來攻。”
有軍隊來攻這倒是在司馬枿的意料之中,“料想是那東陽甯君首戰不利,此刻增兵興師問罪來了,到底有多少人馬,可探虛實?”
有人來攻他在意料之中,但多少人馬尚且不知這讓司馬枿驚詫,自己手下之兵何時如此慌張。
只聽此校尉道,“派出去的探兵皆如泥牛入海,沒了蹤影啊。”
這不是一個好訊息,司馬枿熟讀兵法知道知己知彼的重要性,如今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