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快速砍些荊棘,命五百軍士用砍下的荊棘在道路兩側設下埋伏。
荊棘的密集程度讓任何人都不會懷疑,其中是不可能有伏兵,然後他們沒有想到這些荊棘之下便是楚兵,如果仔細看的話其實能發現一些破綻,只是心中大意,或者說心中難以想到這一幕,故而皆未曾想到。
這五百楚兵皆為弓弩手,分別埋伏於兩側,此刻他們一手舉著荊棘一手用弩發射弩箭,這支秦軍大亂,接著五百楚兵便將手中的荊棘扔向道路。
五百士兵扔下的荊棘將道路堵塞,灌嬰此時另外一千五百楚兵從後面殺來,將這幾千秦軍堵在道路上。
灌嬰手持一杆蠶絲槍,舞動起來星光點點,像是一團寒芒向著秦兵刺殺而來,灌嬰騎著戰馬,槍如電蛇所到之處皆輻倒一片。
灌嬰馬踏秦軍,殺之勇猛,由於道路太過擁擠,戰馬無法馳騁,灌嬰便身先士卒,跳下戰馬,舞動長槍,腳下的勁力不斷爆發,輕輕點地便再次躍起,幾乎是踏著秦軍死去兵卒的身體向前殺去。
鮮紅的血液向著一旁的湍流游去,這條湍急的河流慢慢變紅。
秦千夫長從沒見過如此勇猛之人,身手居然如此矯健,不僅跳躍輕巧,一杆長槍舞動的更是出神入化,千夫長心中一片寒意。
這寒意讓他渾身打顫,行動都變得有些遲緩,他暴呵一聲,或許是給自己壯膽,或許是喚起潰散士兵的勇氣。
也許是戰無不勝的秦兵銳氣再不斷侵染著這位千夫長,他覺得自己是章邯軍神下的戰將,有著不可戰勝的軍心,他手持大刀奮起而戰。
千夫長盯著灌嬰,一路殺奔而去,與灌嬰兩人戰在一起。
好一場廝殺,灌嬰槍如電蛇,奪秦命,千夫長刀如旋風掃落葉,在千夫長的眼裡那些一般的楚兵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是臨時湊集的野民,哪有什麼戰鬥力。
長刀如掃落葉一般在收割著楚兵的生命,灌嬰豈能給他機會,長槍僅僅纏繞那兵長刀,不給他任何機會。
終究是電蛇快過旋風長刀,一槍刺中那名千夫長。
千夫長眼神中帶著不甘,他率秦軍來打擊楚軍,不料還未遇到楚軍主力,就在這麼個小道上被千人阻擊而死,他不甘,然而事實容不得他不承認,他要死去,死在這麼個地方。
千夫長戰死,其餘秦兵膽寒,灌嬰依舊如蠻牛一般衝殺而來,後面的楚兵雖然是沒有受過嚴格訓練的精兵,然而卻被灌嬰的神勇所感染,他們隨著灌嬰衝殺而上。
灌嬰戰鬥甚疾,僅僅片刻間便讓這支試探楚軍實力的秦兵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