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豈不成泡影,汝可知懷王封劉邦為何職?”
男音道,“略有耳聞,據言為西征統帥。”
女音道,“除此外封其為武安侯,將碭郡兵,此本與劉交之士途想衝突,為表誠意,自會殺兄以侍秦。”
男音似乎明白了,“竟是如此,吾等還需再殺幾人方能湊夠置吏之錢?”
女音繼續道,但聲音很冷漠,“妾觀此幾人非富商即是貪吏,殺之定能湊足。”
言至於次,那女音嘆道,“皆言劉交乃劉氏中獨具才名之人,博學多聞,不曾想竟是貪財逐利之人,想那劉邦已是封侯拜相之人,豈會虧待於他。”
…
寂靜,只有雨聲,劉季面容震驚,只有在他聽聞劉交二字時眼睛亮了一下。
劉交是劉季的弟弟,是思想和劉季最為接近的兄弟,已去世的劉伯和劉仲跟他的觀念便相差很大。
可以說劉交和劉季是他們家中兩個進過書院,讀過書的人,是同樣不太喜歡做農事之人,劉季非常信重劉交。
如果說蕭何是劉季諸侯國的丞相,曹參是他的大將,那麼劉交便是他的御史大夫兼任人才儲備者,要說他謀害自己,投靠暴秦,劉季難以相信。
再看樊噲眼睛瞪的滾圓,胸脯的起伏有些加快,劉季發現樊噲的異常欲提醒,卻聽樊噲輕聲道,“胡言亂語的豎子,當食吾一…劍。”
樊噲本想說斧,卻發現噬神斧不在手中,此次護衛劉季沒有拿馬上兵器,將其留在軍中。
劉季按住樊噲拔劍之手,示意他隨自己而來,劉季叫上盧綰、夏侯嬰立刻回軍中。
此刻劉季沒有絲毫睡意,縱馬馳騁,疾回幾千人馬營中,劉季沒有言明發生何事,只是下達命令,火速趕路,儘快趕至睢陽。
雖是儘快趕往睢陽,但劉季還有一道命令,那就是儘量走的隱秘,不要大動聲張。
到了卯時,劉季看到了睢陽城牆上那微弱的光芒,是通夜點亮的風燈。劉季沒有急著入城,而是讓曹參、周勃趁夜悄悄潛入城內,至軍中,去轄制碭兵。
曹參、周勃卻發現碭兵並沒有任何異常,只是小將們見戰將深夜潛回,頗感詫異,隱隱覺察出要有事情發生。
周勃出城回報劉季,劉季這才心安,劉季便感到納悶,難道深夜所聽之言皆是虛言?
還是說這是一個離間的計謀。劉季心中思緒紛飛,不禁啞然失笑,此時樊噲請命引兵悄然去圍郡府,那裡是劉季處理政務和就寢的地方,如今是劉交在替劉季打理。
自從雍齒叛豐,劉季對背叛者很是厭惡,故而夜宿聽聞劉交欲謀害自己,他即厭又痛,可此刻想想卻發現有些地方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