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難,因為任何人腦袋上頂著一個盾、幹是無法奔跑的,更何況還是那麼多人頂著盾。
如果是下的‘冰雹’過大,直接砸飛盾,甚至砸爛,大多數人立刻暈倒,還有倒黴的少數人腦漿迸裂,血肉紛飛,而且傷口比較奇特。
紛飛的碎冰像是飛刀一樣劃破人的臉龐,留下一絲絲紅,如果劃破喉嚨,那就只能咯咯幾下,然後擰動幾下完蛋。
田光心中憋屈,不曾想楚居然有人能想出用冰塊做武器,冰天雪地下的冰塊可謂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較之箭矢而言,用起來更不心疼,多數情況下兩軍交戰,箭矢的射擊比較慎重,並不能持續的射擊,哪有那麼多的箭矢。
箭矢的製造雖然比刀劍戈矛要容易,但損耗太大,而且多為一次性消耗,回收重複利用率較低。
即便是打掃戰場之人,亦不可能將那散亂在四周的數萬箭矢回收,即便回收能再次用著亦不多,大多箭簇再已毀壞。
因為箭矢是個巨大的消耗品,故而無論哪個諸侯國界不能肆無忌憚的使用,可這滿天的冰雹卻不同。
冰天的冰雹彷彿用不完,齊軍計程車卒的損失在增加。處在濟水中央的田榮眉頭開始緊皺。
田榮見這滿天的冰塊似乎無窮無盡,便沒有選擇登陸南岸,他默默的看著紫色的齊軍不斷向南岸湧去,心中不知是喜還是憂。
對岸的紫色越濃,表明齊軍已經完成首次的登陸,先鋒軍已經完成渡水,可以對定陶城發起第一輪的進攻。
不知為何,田榮開心不起來,心中沒有一絲喜色,他亦不曾遇到以冰為武器的戰鬥。
那平時看起來非常柔和的水,能夠給人解渴,給人生命的水居然變成一把利刃,在寒風下變成可以殺人的武器。
此次對定陶的進攻,田榮和田光進行詳細周密的謀劃,一定可以在項羽趕回前拿下定陶。
可首戰卻讓田榮感到驚訝,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期待的好事未必會發生,但擔憂的壞事常常會不請自來。
田光登岸之後,靠著盾牆和弓箭的反擊,總算來到‘安全’的區域,拋石機無法打到的區域。
前腳剛鬆一口氣,後腳又不得不緊張的要跳起來,滿天的冰塊無法轟砸,但空中卻飛來冰冷的箭矢。
密集的箭矢如雪花中的黑雲,密集如雨滴,如蝗蟲啃食禾苗一般令人膽戰心驚。
面對箭矢的攻擊,田光卻有一種熟悉的‘溫暖’,面對這種射擊,田光卻一點不再慌亂,早就有預防。
準備攻城者,豈無防備箭矢之舉,或避開射程範圍,或找城外本有的遮蔽之物,或用巨大的竹排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