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之最。”
裨將、前將軍皆在對修武守軍大將即殷國將軍提建議,認為漢軍統將不知兵,居然利用兵力的優點一再分兵,已犯兵家大忌。
殷國將軍卻還是很鎮定,沒有一點有便宜可佔的意思。
春風還在不知疲倦的吹拂,嫩葉變得翠綠。
朝歌城的翠綠之葉已成景,但賞景之人比往日少很多,那美麗的湖畔早已不見蹤影。
熱鬧的街市家家閉門,鋪鋪歇業,一副人人自危的樣子。
“漢軍來攻?”
“千真萬確,旌旗蔽日,不知有多少兵力也。”
“吾觀兵力比非數十萬,不可壓在此處。”
“何所知,吾從宮中得知,漢軍兵分數路,少水三城已不在,修武城已開戰,數地已起狼煙,漢軍竟欲速定河內,當可壓漢。”
“吾王已下達力戰之令,如今之局勢,能勝否……”
“噓!勿再有此言,可是要掉腦袋。”
“掉腦袋?吾這花白腦袋早該搬家,好不容易有些安穩日子,娃子又上戰場,能否歸來尚且不知,有何懼?”
“吾等既不能上陣殺敵,又不能為殷國運量,不再在聒噪幾句,有何趣?”
藏身在酒肆中的食客議論紛紛,那臉上對朝歌城命運的關切猶弗如談資的攝取。
凡有戰,酒客竟在此對賭,一場或許改變朝歌城的大戰在他們這裡竟成談資和對賭之樂。
這些花白的老人似乎對這座城池的最終歸屬並不感興趣,他們只關心這場戰場結束後,孩子們是否還能歸來。
朝歌城外軍容煥發的殷兵已經嚴陣以待,朝歌城上的兵卒早已持兵刃默默等待。
等待命令,等待投下滾木、礌石的命令,等待弓弩齊發的命令。
今日的殷王沒有頭戴玉冠,更沒有王服在身,而是鎧甲上身,閃著青銅色的魚鱗鎧甲造價不菲。
甲冑在身,多為皮甲,能用金屬甲者唯有大將、上將和王者貴族可佩帶。
此套鎧甲乃司馬卬為王后親自督造的鎧甲,貼身者採取犀牛皮質,外則是很薄的青銅片,如魚鱗一樣疊加在一起。
肩膀處的披膊則是由燕地而來的鐵和皮質打造而成。
除此外還有輕便的護手甲以及脛繳,這的確是一個造價很昂貴的戰甲。
司馬卬穿著他威風凜凜,彷彿有回到叱吒河內的歲月,手握長劍,走上箭樓,親自督戰。
看到一個長方臉,針松須,眸如寶玉的人一身閃光的向箭樓的垛口處走來,一身甲冑的上將賁郝立刻行禮道,“大王,何故親自前來,此處頗為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