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
樊噲對奚涓的話不得不考慮,於是道,“吾乃大王所拜攻城先鋒,何時開灌吾亦有特權。”
奚涓的話不多,卻震懾的眾將不敢動。
樊噲道,“還愣著作甚,聽吾將令,立刻改向北挖。”
奚涓亦不解道,“奚涓雖未理解大將軍為何向南挖,但大將軍此舉必有其因。”
樊噲的眼角有一絲難以覺察的不屑,“何因?膽小耳。”
奚涓道,“雖不知何因,但料定必是時機不成熟。”
樊噲笑道,“何時成熟,韓信小兒貪生怕死,不敢強攻而才水攻,水攻至今又婆婆媽媽不敢採取行動,吾樊噲既為先鋒,先行水攻。”
樊噲的話雖然有對韓信的不滿,但其帳下的諸將對整日做挖溝之事感到不滿,對韓信不滿,此刻見樊噲欲採取攻城。
諸將也有些新興奮,如果立刻採取水功,自然不必再行此等泥水之事,也紛紛贊成樊噲之言。
奚涓還在勸道,“樊將軍,大漢曾言要聽從軍令,不可貿然行事……”
樊噲心中亦有此顧慮,但在樊噲看來時機早已成熟,章邯不過是秋後螞蚱,不過是困獸之鬥。
樊噲道,“雍王困守數月,早已士氣低落,廢丘城民早已逃散,其無外援,內無民支撐,如此空城本可一鼓作氣,拿下,何以如此畏畏縮縮,即便是水攻,此時水網亦綽綽有餘,不知為何還不進攻,豈不貽誤戰機;
如關外有變,漢豈不內憂外患,內憂不可久留,必趁早除之。”
革朱贊成道,“城中已恐,西魏又不敢貿然入關,趁此大利之時本應舉兵,不知為何大將軍尚未軍令下達,樊將軍,奚將軍所言亦有道理,不妨再去請命,水淹廢丘。”
樊噲陷入思慮,徘徊片刻,道,“不必,如能立功,大可將功贖罪。如今楚漢對峙滎陽,內憂不再拖,聽吾號令。”
樊噲思慮再三,決定先行水淹廢丘,將戰局向前推進,為關外爭取時間,也不給河東的魏豹以觀望時機。
越早越好,這亦是劉邦的心思,劉邦為何不想立刻立太子,就是想平定徹底平定關中後再做打算,但好像很多事情趕到一起,此亦為樊噲敢先行動手的原因。
因為知道劉邦的心思,所以樊噲敢冒此險,先行一步。
水道改向,此事非同小可,故而不到半個時辰就有斥候快速向營寨回報。
斥候一入營寨,便聽聞有士卒在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