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才告訴對方,趁大戰前要速度,自然會很著急。
只是武蒲未料到竟一日連運數次,到第二日依舊在運輸,開始武蒲還親自去查,後來直接派人去查。
直到第二日武蒲已經被搞煩,忽然他意識到自己是駐守汾陰城的戰將,不是一個負責盤查過往的看門人。
武蒲失去耐心,其負責嚴查運輸的帳下也失去耐心。
單寧利用這個機會,先是用酒和肉收買士卒的心,再用金玉收買武蒲帳下之將。
僅僅一兩日的時間,軍中那肅然的氣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歡聲,是酒氣,是肉香。
河水西岸,潛藏在林間的漢軍一直在默默等待,雖然是在等待,卻不是百無聊賴,而是兩眼放光的看著河水上的木罌來來往往。
這種東西在夏陽隨處可見,更有人將其當做釀酒之物,拋在離岸較近的淺水域,利用自然環境來釀酒。
這種東西很尋常,尤其是一些貧苦漁農人家平時僱不起船隻,就用這簡單的改裝木筷來渡河。
兩岸皆是如此,尤其喜歡用連城一片的木筷(上面綁著木嬰或者陶罐)來擺渡。
既比船隻築造簡單,而且成本很低,造船的成本對於貧農而言,是最大的門檻。
灌嬰走進隱秘的大帳內,臉上帶著興奮之色,“大將軍,計已成,武蒲已經完全忽視木罌擺渡,且守軍底細已徹底摸清。”
聞言,韓信心中一塊大石落下,面色依舊尋常,似乎這一切皆在他的預料之中。
畫策僅僅為畫,或畫在沙盤上,或畫在腦海中,或畫在軍心中,皆為畫而已,要想落實,他的過程極為複雜。
韓信作為三軍大將,統管諸將,心中有謀略,既要會用戰將,也不能脫離兵卒,要接地氣,必要時要協助一些重要的節點,這是韓信自己的用兵體會。
不需要事無鉅細皆躬親,但也不能撒手不管,這中間的平衡極為重要,不可不慎。
太親而無威嚴,太遠而有疏。
偷渡夏陽是此次擊魏的一個重要節點,非常重要,韓信不會事事親自調查該怎麼渡,可必須要知情。
要從負責先渡河探查的諸將那裡獲得知情。
孔聚、陳賀是先行偷渡的兩位先鋒,欲相互配合渡河,二人後面接應的則是騎將灌嬰。
要做到奇襲安邑,郎中騎兵尤為重要,故而韓信選擇讓灌嬰率騎兵從陽夏偷渡,而非從臨晉正面渡河。
為確保灌嬰所率的郎中騎兵能夠安然渡過,需要有先遣部隊在對岸做好接應,必須要吸引對岸西魏軍的注意。
夏陽對岸的汾陰城雖然守軍不多,但如果被發現終究很不妙,畢竟汾陰城太險,可謂一人當關萬夫莫開。
孔聚、陳賀親自負責督辦渡河事宜,而灌嬰麾下的郎中騎將單寧也參與其中,摸索騎兵渡河的宜行方案。
步卒渡河和騎兵渡河太不一樣。
如果方法笨拙,恐怕要數日方能渡完,可方法得當,可能半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