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標題:非常情景非常手段,只是總有意外
既然陳餘有這樣的一個要求,王武就不得不考慮,必須為之,可選何人去犯難。
如果選擇之人能力偏弱,不僅北上白馬不能解決問題,可能還會損兵折將,減弱外黃的防禦。
遣去之將能力過強,於外黃又有不可控的事情,外黃的戰事焦灼之下,一步走錯就是滿盤皆輸。
魏公申徒想了片刻,最後舉薦道,“桓嬰驍勇善戰,可派遣其北上下白馬,所率兵力千餘人即可……”
魏公申徒的意思是桓嬰的能力不弱,但也不是最勇猛的,在勇猛上軍中有人可以比擬,但勝在他智勇雙全。
桓嬰離開,外黃可以有他魏公申徒、王武堅守城內外。
王武拿著酒卮一邊走,一邊飲,這個時候正是焦灼時期,漢將靳歙的彪悍他算是領教,不僅本人彪悍,所引兵馬更是彪悍。
尤其是靳歙帳下的數百騎兵,彪悍勁絕對可以和一戰而聞名天下的楚騎有的一比。
每次王武欲讓桓嬰從側門遛出,以百餘騎去突襲靳歙的營寨時,不僅得不到便宜,反而被靳歙給狠狠的劫一次營,殺的差點將城外的寨點丟掉。
城外的寨點一旦丟失就會失去犄角之勢,變成一座孤城。
變成孤城是極其危險的,一旦圍困起來,即使不攻擊,僅僅是困,也是極其麻煩的事,用不多久,內部一旦瓦解,極其危險。
初次反漢如果不能取得勝利,那是一種打擊,必須找出解決的辦法來。
王武在思索,思索的時候他喜歡飲一點果酒,藉助這種非正常情況來找找靈感。
找個不同尋常的路子,王武相信自己的反叛之路會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甚至成為夢寐已久的王。
王武道,“速傳桓嬰。”
速傳,所以桓嬰很快出現在王武身前,只是讓桓嬰的眼眸中有著一絲不悅,或者說是一種不快。
不信任,居然讓他桓嬰北上白馬,桓嬰認為這是對他的不信任,是一種左遷,拿下白馬在他看來,要比堅守外黃要容易。
這幾次和靳歙的大戰,雖然敗多勝少,可是在與之交戰的過程中,他已經漸漸數落靳歙的套路。
數次的交手,才剛剛熟知對方的套路就要離開,不甘,不願,不高興。
魏公申徒看出桓嬰的不悅,悄悄對王武說,王武笑道,“不必擔憂,吾素知桓嬰,此事交由吾,拜託魏公做好外圍防禦。”
王武和桓嬰的交心場所不是王武的指揮所,更非外黃城內的縣廷,也非一個豪族、貴族方能進入的酒肆。
這是一個幾近外黃城北極限的地方,說起來還是比較特殊的,這個小閣樓非在地上,非在河上,而是在一棵大樹上。
十數米之高,數人無法合圍的大樹之上有個可以容下數人的閣樓,這是一個奇觀。
盤旋的樓梯直入樹梢,非身份高貴之人難以登閣。
王武和桓嬰二人站在樓閣之上,遠遠的眺望,一望無際的綠,那千差萬別的樹木如數十萬人馬奔跑在草原上。
隔著層層的翠綠之外是層巒疊嶂。
那起伏的山脈,像是一條龍在翻滾,又像是綠色的波浪。
王武道,“如此江山,非吾等幾人之力可坐擁,下白馬只為迎趙軍南下,吾等兄弟如能在梁地打出半邊天,定可福及子孫,然吾仍有隱憂。”
桓嬰詫異,“柘公隱憂何在?”
桓嬰的眼神中有著不確信,因為在他的世界裡,柘公一向是自信的,從不做未有準備之事。
王武道,“桓嬰弟,吾等空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之心,然卻無吞天之力,北上新趙,東有強楚,西有廣漢,吾等何以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