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根本沒什麼大不了。」
……今天的雫莫名地溫柔。
說「莫名」也不太對,畢竟理由很明顯。柳馬沒有讓雫揹負風險就擊退了藥子。可說是不共戴天之敵的存在,被沒有特殊能力的柳馬給擊退了。就像為男友的成功感到高興的女友一樣,雫只是為這個結果感到高興。
那麼,這正是凱旋。
即使不是完全勝利,但至少避免了死棋。在沒有存檔的人生中,這可是個偉業。感覺很久沒有湧現自信了。自從那天以來就一直消沉的自己,感覺稍微振作起來了。
「——給你獎勵。」
「咦?」
「你吃過宵夜了吧。接下來就和我度過甜蜜的時光吧。來,到床上來……」
柳馬知道她光靠握力就能折斷脖子的臂力。只要她有那個意思,就能強行把柳馬拖過去,但她卻用微風般的力量催促柳馬,可見她並沒有要強迫柳馬。她總是這樣,一定會留給柳馬退路。因為她會留給柳馬選擇的餘地,所以柳馬無法為自己的選擇找藉口。正因為留給柳馬退路,所以一旦做出選擇,退路就會消失。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與其說是性格惡劣,不如說是惡質。
柳馬乖乖地移動到床上,雫命令柳馬趴下。柳馬以前都是趴著睡覺,但自從雫來了之後,柳馬就改成睡在她胸前,所以身體已經完全習慣了。或許是因為這樣,身體明確地向柳馬訴說著不協調感。
「嗚哦!?」
背後傳來劇痛。視線之外的雫露出微笑。
「你、你幹嘛?」
「幫你按摩啊。因為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哦、哦哦……」
柳馬的確很累,但記憶中大多是精神上的疲勞。同居疑雲不只停留在妹妹身上,還傳到學校裡,不但得留住藥子,還得和雪奈接吻。雖然很想說沒有肉體上的疲勞,但有句話說健全的精神寓於健全的肉體,也有一句話說病由心生。或許是因為心累,所以身體也累了。
「拜託你了。這就是給我的獎賞嗎?」
「呵呵呵。嗯,目前是這樣。」
一開始的一擊似乎沒控制好力道,之後雖然很痛,但還殘留著些許快感,讓柳馬想逃也逃不了。柳馬不是被虐狂,但痛並快樂著是真實存在的。
「雫……事情的開端是妹妹帶戀人回家……總之就是妹妹察覺到雫的存在。」
「……繼續說。」
「如果只是這樣,那倒還好。我有時也會疏忽大意。但傳聞甚至傳到學校裡,傳到藥子耳裡,這就是騷動的開端。你知道些什麼嗎?」
「說不知道是騙人的。」
「那不就是騙人的嗎?」
希望她不要隨便說謊。
「說起來,我會察覺到你的危機是有理由的。雖然今天早上才發現……但在那之前我想先確認一件事。你會用相機嗎?」
「相機?」
鳳介只是想體驗一下而已,完全沒有留下紀錄讓世人知道,或是賣給靈異雜誌賺點錢之類的邪念。柳馬最光輝燦爛的時代就是和他們兩人混在一起的時候,但就算以那時候為基準,柳馬也只記得用過一、兩次相機。只能透過相機拍攝的『軟綿綿』真令人懷念。
「不,我沒用過。就算用過,也是以安全為優先,交給鳳介保管。和朋友留下回憶之類的……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個性吧?」
「這樣啊。抱歉突然問你這種事。嗯,我知道了。那把儲存卡弄壞也沒關係吧?」
「弄壞?把相機……?」
從話題脈絡來看,應該是這樣。但爸媽很少進柳馬房間,就算進去了,柳馬也不認為他們會特地把相機忘在房間裡。妹妹也一樣(在把相機忘在房間裡之前,應該就會被殺了吧)。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