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裡,估計他是怕洪濤他們再給放生嘍。
其實這個醜傢伙還有個挺文藝的學名,叫琵琶魚,也是清道夫的一種,同屬鯰魚科。巴西和委內瑞拉是它們的老家,但是隨著飼養熱帶魚的潮流,它已經進入了中國的水域。由於它在中國沒有天敵,且食量很大,碰到什麼吃什麼,所以對於中國的野生魚種存在潛在的危害,算是一種生物入侵。
胖子布今天算是人品大爆發了,第一條蘇魯賓就是他釣上來的,現在這條魚還沒出水,洪濤就知道又是一條巨物!它在水中的力氣非常大,洪濤和胖子布兩個人都拉不住它,有時不得已還得稍微放一點魚線。
好在運氣還不錯,溜了10多分鐘之後,魚線始終沒有纏繞在水下的雜物上,這也說明一個問題,這條魚不太願意深潛,只是利用一身蠻力在水的中層來回衝刺,試圖擺脫嘴上那個又疼又硬的東西。
可惜的是,它空有一身力氣,卻鬥不過胖子布和洪濤這兩個會使用工具的壞傢伙,隨著時間的推移,它的力氣也隨著河水慢慢的流逝掉了,最終還是被拉到了水面上。
“喀秋莎!喀秋莎!好大個啊!小心它的牙齒,別把魚線磨斷!”大魚在水面一閃即逝,但是安納亞還是看清了它的模樣,大聲的喊起來。
“喀秋莎!怎麼巴西的魚起了個俄羅斯名字?”洪濤沒有安納亞的眼神好使,他只看到了魚的後半段,銀白色的,魚身很長,就像是加長加肥的帶魚。
“老洪,你小心點啊,我可沒勁兒了,我和鱘魚換換手!
胖子佈滿臉都是汗,把眼睛都迷住了,他的左胳膊由於長期用力抓著魚竿,已經有點輕微的肌肉痙攣,不住的哆嗦著。此時他也顧不上過癮了,一邊提醒正抓著魚線的洪濤,一邊和鱘魚交換位置。
可能受到了水面陽光或者人聲的刺激,水中的那條喀秋莎再次發飆,拉著魚線一會兒左一會兒右的衝刺,而且力量好像比剛才更大了。好在此時魚竿已經換到了鱘魚手中,這個生力軍屁股坐在船幫上,兩隻腳蹬住另一側的船幫,把魚竿頂在自己腰帶扣上,全身向後幾乎躺倒,配合著洪濤死死拉住這條魚,不讓它往遠處遊動。
洪濤此時也是強弩之末了,他的防劃手套已經被魚線劃開了兩道大口子,不過手掌倒是沒受傷,可是兩隻胳膊也沒什麼力氣了,只能在那條魚鬆勁兒的時候,趁機把魚線拽回一點來。
兩個人、一條魚,就這樣僵持在炎炎烈日下的內格羅河面上,誰也拉不動誰!
當然了,最終的勝利者肯定還是人類,因為他們會使用工具,而那條魚再強壯再有韌性,終歸也是血肉之身,早晚還是會累的。就在安納亞把洪濤又替換下去休息的時候,水裡的魚終於算是耗光了體力,再也沒有勁兒拖著十幾公斤的拉力四處逃竄了。
“千萬要小心,不用被它的牙齒咬到!”當那條大魚被拉到船邊時,洪濤拿著魚鉗向大魚的嘴裡伸去,其實都不用安納亞提醒,洪濤自己也知道要小心,因為這條魚的大嘴裡長著4根手指長的犬牙,要是被它咬到手,肯定就是兩個透亮的血窟窿。
“nb!老洪,保持那個姿勢幾秒鐘啊,我給你來張特寫!”坐在船頭休息的胖子布估計胳膊也換過點來了,一手扛著攝像機,一手舉著照相機,都快忙不過來了!
“這不是條銀龍嗎?”鱘魚看著船艙裡這條足有一米長的大傢伙,很疑惑的問安納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