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那天,徐青桃其實就做好了準備。
畢竟塑膠夫妻也是夫妻,陳時嶼要是真的有同房的需求,她似乎也沒有拒絕的餘地。
更何況,婚後徐青桃還很沒有意志力的被時小嶼迷得暈頭轉向,沒幾個月就徹底淪陷。
而且和他睡,也指不定是誰佔了便宜。
被他喊了一聲“寶寶”之後,自己的臉上已經燙的不像話。
一時間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他到底是哪裡去學來這些撩人的手段的,這男的真的是第一次談戀愛嗎?!
問完徐青桃之後,陳時嶼也沒急著等她的回答。
反而在她身上四處點火,有一下沒一下的啄吻著她的唇瓣,也不深入,只是輕輕的含吻,留下一層曖昧的水跡,舌尖也似有似無的觸碰著。
磨人的感覺反而讓徐青桃的大腦徹底成為了一片漿糊。
迎著陳時嶼的目光,打量著他的臉。
不知道上帝到底給他關上了那一扇窗,距離這麼近都看不出臉上的瑕疵。
心裡冒出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
被這張臉蠱惑,好像真的還挺,人之常情的。
客廳的地暖漸漸起了效果,徐青桃感覺不止臉熱,身體也燙。
薄薄的一件外套已經掛到了手腕,雪白的肩膀露了大片,被陳時嶼牢牢地按在沙發上。
半晌,才聽到徐青桃的聲音,浸透了糖水,比平時更加甜軟,想到了一件嚴肅的事情:“但你不是,下海掛牌八十萬起嗎,我感覺我有點驗不起。”
沒想到她還記得這個人設。
陳時嶼聽罷,竟然有些啞然。
生平第一次,忽然有些後悔自己嘴欠編出來的離譜人設。
他笑了聲,聲音彷彿是從胸腔裡發出來的,又吻了一下她。
語氣似誘哄:“給你免費,行不?”
。
被抱回臥室的那一刻,徐青桃大腦裡還有閒心想了一下。
你這老免費給人親又給人睡的,生意會不會越做越差啊?!
直到天旋地轉,薄薄的外套在回臥室的過程中被遺落在價值幾萬美金的地毯上。
身體陷入柔軟的大床,房間裡縈繞著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雪松味,被深深地包裹住一般。
分開沒多久的雙唇再一次吻到了一塊兒。
徐青桃修剪的圓潤乾淨的指甲在他背上留下痕跡,喘著氣提醒了一句:“關燈!”
剎那間,臥室只剩下一盞昏黃的小夜燈。
黑暗裡一切感官的體驗都在無限放大。
她的一切都交給了陳時嶼主導。
明顯能感覺到他避開了自己身上因為練舞產生的傷痕。
但握住自己腳踝的時候,陳時嶼眉頭皺起,“嘖”了一聲。
“怎麼這麼嚴重?”
徐青桃腳踝很細,他一隻手就能圈的過來。
被他握住之後,姿勢有點彆扭,只好曲著腿輕輕踩在他腰腹。
上半身撐起,黑暗中徐青桃有點看不清傷口。
但看他動作停了一瞬,像是要起身一般,徐青桃忽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拽住了他的袖口。
聲音跟蚊子哼哼似的:“……也不是很痛。”
暗示到這個份上,已經是徐青桃的臉皮能做出來的,最羞恥的事情。
她低著頭,甚至有點不敢看陳時嶼。
對方眉頭微微挑起,掌心用力了幾分,順著小腿往上:“不害怕?”
彷彿是給她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
徐青桃沒怎麼猶豫就搖頭。
雖然也可能是自己的錯覺,但總覺得她好像一直被他堅定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