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
“我醒後,頭幾日還不能下床。好在品蘭那小丫頭天天來看我,給我說你的事。”
“品蘭知道?”那鬼精的小丫頭在我床邊時可裝得無辜得很呢。
“這孩子聰明。”蕭暄笑著說,“只是聽她說你發燒又不說話,我心急如焚。第二天就半夜潛進你屋子看你。你燒得神智不清,那麼悲傷絕望,我幾乎以為會就此失去你。那時候真的很害怕。小華,修羅戰場血雨腥風一路走過來,那個時候我才知道發自內心的害怕是什麼。”
蕭暄說著,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歪著嘴笑。
我不自覺地跟著笑:“那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蕭暄沉重道:“當時我未死一事只有李將軍、孫先生和子敬知情。趙賊多疑,行刺過後還多次派人前來打探虛實確定我是否真死。別急!絕不是利用你,而是這次的探子有我們內部人,我們一直沒能查出來,又不便大肆搜查打草驚蛇。”
我沒想到這點:“內部奸細?”
蕭暄點點頭:“倒是並不在我的周圍。而且對方手段有限,並沒有能打進到核心。當然也絕對不是懷疑你,只是覺得那奸細也有可能潛伏在你周圍。所以反覆斟酌,決定暫時不告訴你。只是,只是我沒想到……沒想到你反應那麼劇烈……”
他聲音低下去。
“那現在查出來了嗎?”我關心。
“已經有頭緒了。只是那人……暫不不便告訴你。”
我也不惱。這種事,知道的越少越好。想要活得快樂,就得活得單純。和藥罐子打交道可比和人打交道輕鬆多了。
我伸手輕捶了蕭暄一下:“你害我那麼慘,總得給個說法。”
蕭暄抓住我那隻手,低聲誘惑般地說:“那你要我怎麼賠罪,你只管說好了。”
“這可是你說的!”我大樂,立刻湊過去在他耳邊說出我的條件。
蕭暄聽到一半臉色就變了:“這怎麼行?我是一軍之帥,一國之王。不行不行!”
我譏諷:“不行就算了。哪涼快哪兒待著去,不想看到你。”說著轉身要爬起來。
“你——”蕭暄文的不行來武的,乾脆一把拽過我抓牢固,身子像一座大山一樣壓下來,把我壓在草地上。
我又氣又笑打鬧一陣未果,力氣卻又用盡了,終於放棄,老老實實躺他身底下,
大義凜然道:“隨你便了。得到我的身,得不到我的心。”
蕭暄笑倒在我身上。
我心底一陣陣潮水一般湧動的歡喜,我抬手摟住他的脖子,他將臉埋在我頸項邊。我們這樣擁抱著,久久不語。沉重的身軀,規律的心跳,熟悉的氣息,讓我覺得很安心很舒適。大地已經回春,草地一片嫩綠,兩匹馬兒在不遠處悠閒地吃著草。
氣氛很浪漫,感情很融洽。不過,那是初春,地上很冷。我的氣消了,心跳恢復正常了,開始覺得寒氣逼人招架不住,於是挪動著身子想從蕭暄的身下鑽出來。
才動了兩下,蕭暄突然把手臂猛地一收,壓低聲音沙啞道:“別動!”
我愣了兩秒,恍然大悟。
郎情妾意耳鬢廝磨孤男寡女乾柴烈火春風吹又生,某人類雄性生物順應人類生理學起了反應,證據就是現在貼著大腿的滾燙的東西。
我是學醫的,又是住過大學宿舍的現代女性(鄙人大學宿舍熄燈後的葷笑話絕對可以讓男生都臉紅啊!),對這種事雖然吃驚但是不至於失色,而且光天化日量他也不敢做出什麼過分舉動來。所以這個時候不害臊反而覺得好笑。
蕭暄臉色發紅,幾分尷尬幾分苦惱,我動了惻隱之心,提建議:“不如你在腦海裡想一想你太外婆?”
蕭暄被我徹底打敗,渾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