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忽然泛起了一絲怪笑。
醒來到現在,秦堪有一肚子的疑問,可是他不敢問,他怕被村民們當成了異端。
異端一般只有被燒死的命運。
眼前這個小姑娘或許可以為他釋疑一二。
為什麼只敢問小孩子?
因為她小而脆弱,數遍整個秦莊,唯一能讓他在武力值上找到優越感的,恐怕只有眼前這個小蘿莉了。
“虎妞,過來!”秦堪笑容可掬的朝虎妞招了招手。
虎妞怯怯的瞧著他,遲疑著一步一步挪了過來。
牽著虎妞髒兮兮的小手,秦堪笑得很和善,像江南雨住後的彩虹。
秦堪從長衫內左掏右掏,掏出一大把下午從別人家棗樹上偷摘下來的棗子。
虎妞瞧著他手裡的青色棗子,費力的嚥了咽口水。
秦堪笑得愈發和藹可親了。
這是一個一根棒棒糖就能騙她去看金魚的小丫頭,很省成本。
“虎妞,我們玩個遊戲好不好?”
虎妞點頭。
“我提問,你回答,答對了獎你一顆棗,答錯了罰你陪我去看金魚……”
頓了頓,瞧著虎妞那副跟傾國傾城沒有半分關聯的容顏,口味淡雅的秦堪很理智的改了口,黯然嘆道:“……答錯了沒關係,只要你不逼我陪你看金魚就好。”
虎妞當然無法拒絕如此誘人的遊戲。
秦堪瞧著她,道:“第一個問題,昨天下午我為什麼要上吊?”
這個問題很有深意,因為秦堪正是昨天下午穿越過來的,醒來時正吊在房樑上,他很想知道,自己這具身體的前任主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讓他的穿越方式變得如此剽悍而富有激情。…;
虎妞咬著手指想了一會兒,輕聲道:“阿公說,你被革了功名……”
秦堪一楞,緩緩點頭。
這個理由在邏輯上說得過去,古代讀書人好象對功名這東西看得很重,一朝失去,上吊是很正常的,像他這樣上吊而沒死成那才叫不正常。
聯想一下剛才村民們的議論,得罪了知府公子,被革了秀才功名,連家底都賠了個精光,這樣的處境,已不止是前途黯淡,簡直是絕望了,秦堪覺得,是個正常人都會選擇上吊,老實說,現在知道自己的處境後,秦堪也有種繼續上吊的衝動,如果老天爺給面子的話,最好下次穿越到某個高帥富的皇帝或王爺身上……
一顆棗送出去,虎妞擦都沒擦便將它塞進了嘴裡,嚼得嘎嘣響,嘴邊汁液四濺。
“第二個問題……我在莊裡的風評如何?鄉親們都很喜歡我吧?”秦堪繼續用棗子誘惑小蘿莉。
這個問題也很有必要,前面已受過的打擊已很沉重了,秦堪希望能聽到一點好話,希望自己在外人眼裡的形象高大一點,光輝一點,至少不應該是個沒有脫離低階趣味的人。
虎妞眨巴著眼睛想了半晌,點頭認真地道:“阿公和族叔們都說相公是我們秦莊百年才出一個的秀才公,是文曲星下凡,而且你模樣生得很英俊,大家都喜歡你……”
秦堪一臉黴相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從昨天到現在第一縷比陽光更燦爛的笑容。
虎妞的阿公應該是村子裡的長老級智者人物,他的話很客觀,而且擁有很高的智慧。
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俊俏的臉蛋,秦堪喜滋滋道:“我也挺喜歡自己,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早上就是被自己帥醒的……”
顯然秦堪高興得太早了,虎妞緊接著的一句話把他從天堂踩進了地獄。
“可是……阿公和族叔們從昨天起,都在背後叫你‘吊頸秀才’,什麼是吊頸秀才呀?”
秦堪笑容凝固,雙手隱隱顫抖。
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