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藍壓著春宮圖冊,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本禁書。
臉上的紅潮還沒有退去,在油燈的照耀下,顯得十分的誘人。
夜千澤脫下了夜行衣,一回神,便看到小妻子臉上紅通通的,他以為寒初藍生病了,馬上就伸手過來探寒初藍的額角,擔心地問著:“藍兒,你的臉很紅,是不是病了?”觸手的肌膚溫度正常,沒有發燒。等到夜千澤看到寒初藍壓在掌下的那本春宮圖冊時,他微愣一下,隨即臉紅起來,紅得比寒初藍還要厲害,他打著哈哈:“藍兒,我困死了,我睡覺去。”
說著,扭身走向稻草堆,因為動作太快,又神遊太虛似的,還被他自己的步伐絆到了,一不小心就往前一摔,倒是剛好摔倒在稻草上。
寒初藍錯愕,還沒有說話,便見他像殭屍似的直直地挺起來,扭頭衝她傻笑著:“我的左腳和右腳打架了。”
寒初藍撲哧一聲就笑了起來。
她一笑,夜千澤的臉色更紅了,連耳垂都紅成了煮熟的蝦子。
他曾經想過,要是有一天他的小媳婦兒體貼地幫他整理書本,發現了他壓在最底下的春宮圖冊,會是什麼反應,會不會撲倒他,與他好好地研究一下圖冊上的內容?真被發現的時候,她還沒有不好意思呢,他倒不好意思來,整個大腦幾乎處於停滯的狀態,只會臉紅,只會傻笑。
寒初藍抄起了春宮圖冊,自桌子前站起來,笑著走向僵著身子傻笑,顯得訕訕然的夜千澤,夜千澤瞧見她拿著春宮圖冊朝自己走過來,身子更僵了。
寒初藍走到他的面前站定,仰眸瞅著他紅得比她剛才還要厲害的俊臉,學著他剛剛的樣子,踮腳想探他的額,夜千澤本能地微俯下頭,讓她輕輕鬆鬆地就觸到了他的額。
“嘖嘖嘖,千澤,你的體溫飆升得太厲害了,我想估計燒到九十九度了,還差一度便開了。”把他的體溫形容成燒開水了。
夜千澤想說什麼,寒初藍把春宮圖冊往他眼前一抖,書頁發出沙沙的聲響,那雙漂亮的明亮大眼似笑非笑地睨著夜千澤,“千澤,你們這裡的字,我認識得不多,你能告訴我,這本是什麼書嗎?”
夜千澤想說的話瞬間又咽回肚裡去了,燒到九十九度的體溫,咻一下,升到一百度,開了!
他越是害羞無措,寒初藍戲弄之心越濃烈。
她把夜千澤推坐在稻草上,健壯如山,平時被寒初藍形容為牛高馬大的某男,被他的小媳婦兒輕輕鬆鬆地推坐在稻草上了。
他的臉更紅,紅到無法再找到詞語來形容了。他的心跳也很快,快到一顆心都要從他的身體裡跳出來了,他的身子僵硬得像殭屍,戳一下,皮都不會動一下。
鳳眸緊張地盯著站在他面前,此刻以居高臨下姿態睨視著他的小媳婦兒,腦裡只有一個念頭在重複飄蕩著:她想做什麼?撲倒他?
“怪不得你最近不害羞了,原來是這本書教的,還把罪名推到我的身上,害我剛才還在自責著,我的臉皮真的很厚嗎。”寒初藍似是嘀咕,又讓夜千澤聽得清清楚楚。
某女忘記了她白天和元缺鬥嘴的時候,表現得相當的厚顏無恥,臉皮在那會兒可以和城牆媲比了。
“藍兒,我……”
“你都看完了?”
呃?
她,她不知道害羞的嗎?
夜千澤真希望老天爺此刻來一道驚雷,把他劈暈了吧。可惜老天爺很喜歡看著他被寒初藍戲弄的樣子,愣是不打雷,就連鑽在雲層裡的月亮都很感興趣地鑽出了雲層,想看好戲呢。
“哪一頁最好看?”
寒初藍又問著。
夜千澤抽臉,然後身子直挺挺地倒躺在稻草上。
老天爺,饒了他吧!
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