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笑著:“澤兒有大姨,還有不少大姨呢。”
“哦。”
寒爺爺狐疑,卻不再問下去。
大家都把一些事隱著,藏著,瞞著老倆口,他猜測著肯定是不尋常的事,既然大家都有意無意地瞞著老倆口,那他也裝糊塗什麼都不知道。
馬車沿著村裡的小路慢慢地前行著,在經過張六家的時候,忽然一盆冷水朝屋裡潑出來,輕風似是有靈性似的,腳下一奔,那盆冷水便潑在了馬車上,淋著了裝著菜的籮筐,寒初藍和懷雲倖免於難。
寒初藍本能地扭頭望進張六家裡,看到秀姑手裡拿著一個木盆,不用說那盆水便是秀姑往外潑來的,她似是有點吃驚的樣子,在寒初藍看來的時候,臉色微好,不好意思地說道:“嫂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寒初藍淡冷地應著:“下次要潑水的時候,先看看外面有沒有人。”
秀姑走到門口,看著馬車走過,嘴裡應著:“嫂子,我知道了。”心裡卻在冷哼著,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潑中寒初藍了。
上次被寒初藍說得無地自容,又被夜千澤扔出屋來之後,秀姑,春花和草兒都沒有再到夜家去,但心裡面都怨恨著寒初藍,覺得寒初藍沒有太自私,太霸道,太貪婪,獨佔著夜千澤,不讓夜千澤有妾室,而寒初藍自己嫁進夜家將近三個月了,肚子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秀姑記得自己的親嫂子嫁給大哥兩個月後,肚子就有動靜了。
楊庭軒駕著華麗的馬車來探望寒初藍,卻是頂著夜千澤表兄之名,張家村的人都以為夜千澤真有那麼一房富貴親戚。秀姑等人越發的嫉恨著寒初藍,愛慕著夜千澤,草兒甚至做起了姨太太的夢,說夜家有富貴的遠方親戚,早晚也會富起來,夜千澤會成為老爺,她們要是能成為夜千澤的妾室,便是姨太太,不用再像父母兄嫂那般,天天在地裡勞作,累得要命,還吃不好,穿不好。
平時夜千澤總是和寒初藍在一起,秀姑等人不願意在夜千澤面前表露出壞的一面,極力忍著嫉恨,最多就是趁夜千澤不注意,狠狠地瞪寒初藍一眼,每次寒初藍髮現她們瞪她,她只是淡冷地撇她們一眼,寒初藍的表情更讓她們抓狂。
今天忽然發現只有寒初藍和她收留的懷雲,秀姑便控制不了自己使壞的心,想潑寒初藍一盆冷水。
冷冷地望著遠去的馬車,秀姑冷哼著:“等你生不出娃來,千澤哥早晚會納妾的,到時候看你還如何阻止?”女子無所出,丈夫納妾,是最正常的,而且也是犯了七出之條,被休都有可能。
秀姑覺得寒初藍不讓夜千澤納妾也是犯了七出之中的嫉,夜千澤應該休妻的,真不知道她的千澤哥為什麼不休了寒初藍。是因為寒初藍能幹嗎?可是寒初藍如今會做的事,她也會做呢。
秀姑心裡想著什麼,寒初藍懶得去探究,她趕著她的馬車沿著村裡的路繼續走著。
懷雲扭頭看看,又看著寒初藍,說道:“姐姐,秀姑應該是故意的。”
寒初藍望著前方,淡淡地嗯著:“應該吧,不管她,她心裡嫉妒著你姐姐我呢,她可是一心一意想嫁你姐夫的,連妾室都願意做,我卻連妾室的路都給她斷了,她要是感激姐姐,那還真是天下紅雨了。”
夜千澤是她的丈夫,便只能屬於她一個人,其他女子,不管有多麼的愛夜千澤,對不起,她也不會同情,更不會與她們分享!
被情敵記恨著,她無所謂。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只要那些情敵們不要太過份,她是不會理睬的,要是太過份了,那她也不會客氣的,現在張家村的人都在背地裡說她寒初藍如何如何的毒辣,她不客氣反擊情敵,也是理所當然,不用擔心名聲會被弄臭,現在都不算好。
村裡的那些人其實是得益於寒初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