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得意地笑著:“你胡爺爺的東西也想搶!”
“胡將軍剛才出手如風,快如閃電,伸縮自如,不過在轉眼之間,如果都能保持著這樣的速度,那麼胡將軍以後再攻城,就更容易了。”
啃著香噴噴的炸紅薯餅的胡九功,聽了夜千澤的話,才記起自己剛才的動作還真的是神速。
頓時胡九功對於彌補自己的缺點充滿了自信,因為他有那樣的速度。
“夜將軍,這餅怎麼做?真香,誰教你的?”史長治忍不住問著。
夜千澤一臉溫柔,瞧著他這個樣子,胡九功趕緊溜走,懶得聽他的口頭憚,果真,夜千澤深情而溫柔地答著史長治:“我家藍兒教的。”
……
夜,依舊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風,依舊是寒風,呼呼地吹著,聽在人的耳裡,如同鬼哭狼嚎,聽者驚悚。
西山上尤其的寒冷。
夜千澤像昨天晚上那般,往西山上掠去,不敢縮在營中。別看他和這班無賴相處了一整天,看似融融洽洽的,這班無賴還不曾打消過揍他,撲倒他,睡了他的念頭。他可沒有傻到會縮在營裡,這樣的話,他敢說到了明天,他會被脫光光的,繞著那大塊的空地裸奔,更怕自己清白難保!那樣的話,他無顏回去見他家藍兒了。
胡九功等人在他往西山上掠去的時候,馬上就追趕而來。
山上樹多,天色又黑,夜千澤是個習慣了在山上奔跑的人,胡九功他們哪能追上他,才上山,就失去了目標,不知道夜千澤藏哪裡去了。
“爺爺的,又讓他躲起來了,想睡他真難!”
胡九功的聲音。
“老胡,你還想睡他,沒聽他昨天說過嗎,他家藍兒可是個厲害的,你要是睡了他,小心你傾家蕩產都不夠賠。”
這是史長治戲謔的聲音,他對夜千澤口裡的藍兒相當的感興趣,很想親眼目睹一次藍兒的風彩。他想,能讓夜千澤這種妖孽掛在嘴邊的女子,必定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
“走,去攝政王府!”
餘許忽然叫道。
另外幾個人應著他,“去攝政王府幹嘛?睡他老子去?”
“笨,藍兒呀!”
幾個人恍然大悟,嘿嘿地笑著就要下山,夜千澤涼涼的聲音忽然響起,似是從天際邊飄來:“有這樣的閒心,何不想想如何強大起來,強大了,才能有資本與朝廷談條件,才有能力替雲將軍報仇雪恨,才能重拾當年的威名,諸位可是雲將軍殘存的一點心血,難道諸位願意看著雲將軍這一點心血也慢慢地枯萎,直至消失嗎?雲將軍泉下有知,死也無法安心呀。”
所有人又是一僵。
夜千澤在黑暗中把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知道自己猜測得極對。也明白了雲將軍之死就和他的母妃一樣,是死於不明不白之中。
“兄弟們,咱們是男兒,男兒就該雄才大志,大展男兒雄風,為了咱們的男兒雄風,崛起吧!”
山中,寒風依舊呼嘯著,夜千澤低沉有力的話,隨著寒風的呼嘯,一遍又一遍地灌進了這些人的耳裡,砸入他們的心頭。
崛起吧!
崛起吧!
雲將軍殘存的心血,不能就這樣被毀了!
夜,漸深。
氣溫更低,更寒。
眾人心頭卻燃起了一把火,熊熊地燒著。
西山變得前所未有的沉寂,是沒有人聲的沉寂。只有大自然的泣聲在迴盪。
每個人都默默地下了山,默默地回到帳蓬裡。
或躺下深思,或坐於燭前深思。
夜千澤的話刺激著他們的神經。
對,他們是男兒。
熱血男兒,上過戰場的熱血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