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厭。陳王妃那邊也是天天喝著,非但沒有生厭,還像太皇太后那般喝上了癮,一天不喝,就渾身沒勁,寒初藍差點以為自己往湯裡新增的配料滲了鴉片呢。
喬依兒伸手就想從寒初藍手裡接過食盒,嘴裡還客氣地說道:“世子妃辛苦了,讓奴婢給太皇太后送去吧。”
寒初藍連忙應著:“不敢勞煩喬姑姑,初藍自己給太皇太后送去就行,有勞姑姑給太皇太后先通報一聲了。”說著,寒初藍從袖裡掏出了一個荷包,塞到喬依兒手裡。如今她也學會了隨身帶著荷包,有需要的時候就賞給奴才們,讓奴才們辦事,也就更爽快一些。
宮裡當差本來就是提著腦袋在辦事,雖說有例錢可領,其實不多,靠的都是主子們賞賜,有賞賜,讓他們辦事,他們才會開開心心的。
寒初藍深諳有錢能使鬼推磨之理。
喬依兒天天要幫寒初藍送湯進去,寒初藍天天拒絕。
經過了那個晚上,寒初藍行事處世更加的嚴謹,就怕自己落入了別人的圈套裡,連累了夜千澤。
喬依兒也不怒,淺笑著:“那請世子妃在這裡稍等片刻,奴婢進去看看太皇太后是否見世子妃。”說著,扭身進去了。
“星月。”
在喬依兒走後,寒初藍小聲地問著:“這個喬姑姑有沒有武功根底,瞧得出來嗎?”
星月謹慎又壓低聲音地答著:“從她的腳步來看,輕盈,似是有底子的,就是不知道深淺。”
寒初藍點頭。
太皇太后身邊的人,肯定會一招半式的。
那神秘的知情者給她的提示是讓他們往宮裡深查,她覺得當年那事的知情者,要是還存活著,必定是某些貴人身邊的人,否則很難存活下去,而且知情者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讓自己的主子發現,以免遭到主子殺人滅口。
她想先從太皇太后身邊的人留意起來,喬依兒是太皇太后跟前的紅人,慈慶宮的管事姑姑,卻只有二十出頭,很年輕,據她打探來的訊息,喬依兒是在七八歲時進宮當差的,她的姨母是慈慶宮前任管事姑姑,或許就是靠著這層關係,她被分到了慈慶宮,在姨母的親自調教下,一步步走到今天。
在喬依兒進宮的那個時候,上官紫還活著,那場大火,當時年幼的喬依兒是否從姨母嘴裡聽到過些什麼?喬依兒的姨母現在是否還活著?宮裡的宮女到了二十五歲一般都會放出宮去,迴歸本家,聽侯父母兄長婚配,從此過上平淡的普通生活。在出宮檔案那裡,並沒有她姨母的出宮紀錄,而皇宮裡那麼多人,也不知道她的姨母是否還在宮中,又在哪個宮裡當差?
盯上了喬依兒,寒初藍就想著追根究底,最好就把喬依兒的祖宗十八代都調查清楚。
一會兒後,喬依兒從裡面出來,臉上還是掛著慣性的微笑,她走到寒初藍的面前,又朝寒初藍福了福身,才說道:“世子妃,太皇太后請您進去。”
寒初藍便帶著星月,在喬依兒的帶領下走進了她最近天天都要來上一趟的慈慶宮。
高空中,軟軟的陽光折射在這座華麗的宮殿中,寒初藍卻感到陰森,不僅僅是慈慶宮,整個皇宮給她的感覺都是陰森的,如果可以避免,她永遠都不想踏進皇宮。不過是披著華麗的囚籠,裡面有多麼的黑暗,吞噬了多少年輕的生命,有多少的冤魂徘徊,地下又埋著多少白骨,寒初藍看過宮鬥文,也看過不少宮鬥劇,對這些事情非常的清楚。
太皇太后並不在屋裡,而是在小院子裡散著步,有個人扶著她,數名奴才保持著距離跟隨侍候。
寒初藍進來,遠遠地瞧見那個扶著太皇太后的人,就忍不住攏了攏眉,那個人她已經非常的熟悉,總是一身白衣,自命風流倜儻的元國舅,元缺是也。
在元宵節前,元缺就不見了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