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班師回朝,給他一個高位,好製造出他功高蓋主的局面,再借口滅了他。
玉鈴蘭一開始的確是這樣做的,否則她不會派他帶著兄弟們當先鋒軍,也不會一直等著。
最近為什麼改變了?
餘許身經百戰那般老成,都猜不透玉鈴蘭的心思,只能提醒他,玉鈴蘭的心思越是難猜,就越要小心,對敵人,越瞭解的越容易取勝,越不瞭解的越容易輸。
“她是戰神,不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嗎?這麼長時間了都未能把東辰國的兵馬趕出大星國土。”寒初藍好奇地問著。
據她對戰神這兩個字的解釋,就是常勝將軍,出了兵,上了戰場都是勝利的。現在玉鈴蘭的表現,卻與她的瞭解有著出入。
夜千澤斂起了笑容,解答著:“歐陽烈御駕親征,士氣大振,再說兩軍歷來有宿怨,相隔十七年後再在戰場上相逢,都想一雪前恥,交起戰來便異常的激烈,想一戰就完全勝利很難。其實戰神也是一個普通的將軍,她經歷的戰爭是沒有失敗過,有時候勝也是慘勝,她之所以會成為戰神,都是十七年前與歐陽烈那一戰而揚名的,她當年陷入了死局,她的部屬死傷數萬,她身邊僅餘少數親兵,她都能帶著親兵殺出死局,重傷歐陽烈,扭轉敗局,讓東辰國失敗而停戰。最近十幾年來,她經歷的戰爭都很少,不過國人已經把她吹捧成神了。”
“總的來說,她是一個真正的巾幗英雄,但不能把她當成神來看。”
夜千澤對玉鈴蘭的看法也和其他人不一樣。
當然了,玉鈴蘭也是有能力的,否則不會又培養出數萬的親兵,她的那些親兵只聽她的命令,連朝庭的兵符都視若無睹,就像他如今帶著的雲家殘軍一般。他還沒有培養出親兵,雲家軍如今與他在一條線上,是衝著雲飛揚的,不是真正臣服於他,在餘許他們的心裡,只有一個雲飛揚。
真要說屬於他的兵馬,或許只有皇爺爺留給他的那支五萬人的秘密軍隊了。
夜千澤知道他當務之急就是培養自己的親兵,但現在的情勢對他又不利,他想在玉鈴蘭眼皮底下培養親兵很難,除非他打出造反的旗幟去招兵賣馬。
寒初藍點頭。
“千澤,兄弟們都還好吧?”
夜千澤身子微微地沉默一下,才低沉地答著:“有幾百個兄弟在攻打名州城的時候犧牲了。”
寒初藍抿緊唇,默默地去握住夜千澤的大掌,用這個動作來安撫她。夜千澤領會她的心意,“藍兒,我能承受這種生離死別,戰場上死傷在所難免。也是上了戰場,經歷了炮火的摧殘,戰爭的殘酷,生命的無常,我才能理解母妃的渴望。”
他要完成母妃的心願,努力地讓天下歸一,四海昇平,再無戰爭,讓百姓安居樂業。
寒初藍離開他的懷抱,望著他,朝他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千澤,加油!”
千澤重重地點頭。
他加油!
一定會好好地加油的!
以前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才形成天下五分的局面,要天下歸一,花費的時間必定也要十幾年以上。他的父王母妃沒有完成這個心願,母妃才開始準備基礎——財力,就被人害得香消玉殞。如果他也無法完全母妃的心願,他就讓他的兒子,他的孫子去做。
……
玉鈴蘭巡視結束後回到名州府衙後,立即進了書房,並且吩咐任何人不準隨意打擾她。
坐進案臺內,她默然了片刻,回想著在城門口遇到的那名普通少婦,想著寒初藍對她說過的話,眼裡流露出對她的崇拜,她忽又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輕輕地逸出,她怔忡一下,又慢慢地斂起笑容,覺得自己對寒初藍竟然生出了一股親近感。
一個陌生人,輕輕鬆鬆地就勾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