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的家族。
玉鈴蘭努力地回想著,她到底在哪裡見到除了他之外的另一雙相似明亮的眼睛?
好像就是在最近一段時間。
“蘭兒,烤雞要翻轉一下。”
歐陽烈忽然說道。
玉鈴蘭回過神來,歐陽烈已經自她身邊離開,慢慢地走到了火堆前,熟悉地把烤雞翻轉方向,讓火烤著雞的另一邊。他的肚子忽然咕咕地叫起來,頓時他的臉有點窘色,問著玉鈴蘭:“蘭兒,我睡了多久?”
玉鈴蘭撇他一眼,冷冷地答著:“四五天,五六天吧。”
“我睡了這麼長時間?那我不是要成仙了,天啊,怪不得我那麼餓了。”歐陽烈低叫起來。玉鈴蘭隨口地接著:“你以前受一次重傷,還不是昏睡了好幾天才醒來,一醒來就叫嚷著要吃東西,我給你煮了粥,你還說我虐待你呢,重傷剛醒來的人本來就只能吃些易消化的,簡直是不識好歹。”
“你還記得?”
歐陽烈溫笑地問著。
“嗯。”
“那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見時發生了什麼事嗎?”歐陽烈故意用話去引開玉鈴蘭的注意力,也是拖住玉鈴蘭,不讓玉鈴蘭立即撇下他。
聞言,玉鈴蘭陷入了回憶當中。
第一次相見時,是她在野外發現了一處溫泉,她見四周無人,便歡喜地脫下衣服跳進溫泉裡,想洗個舒服澡,誰知道在她跳下溫泉池水的時候,忽然從她的眼前底下竄出了一顆腦袋,她還沒有看清楚是什麼人,就先出手,他還手,兩個人在池水中過了幾招,他忽然說一句“姑娘身材真好!”,她一低頭,頓時就臊得鑽進了池水裡,她的肚兜在她與他交手時掉了繩子,被他瞧個正著……
“登徒子!”
憶起當年,玉鈴蘭的臉還會臊紅不已。
“我真不知道有人也瞧上了那池水,我也是多天沒有洗澡,遇著那池水,就趕緊跳進去洗個痛快,誰想到……我不是有意的。”
“那你幹嘛出手?”
“你自己先出手的,我是本能地還手。”
玉鈴蘭:……
貌似,好像,也真的是她先出手的。
那一次的偶遇,那一次的出手,便造就了他們之間的孽緣,從相識到相知到相愛再到如今的相殺,她與他這一生,都因為那次的偶遇而毀了。雖痛雖苦,雖怨雖恨,卻也是緣!
……
走過了黎明前最黑暗,東方的天空露出了魚肚白。
慢慢地,在不經意間,周圍的黑雲也慢慢地變白,變白,直到那輪朝陽一下子就躍上了高空中,柔和的陽光灑滿大地。
新的一天,到來。
寒初藍起了一個大早,就帶著星月鑽進了小廚房裡,不是客棧裡面的廚房,是她現在臨時租住的房子。昨天在她睡著之後,夜千澤吩咐星月回城裡租了一棟屋子當成她們在名州的住處,不用一直住在客棧裡。昨天晚上,夜千澤在夜色很深的時候才來。
此刻,夜千澤還在夢中。
夏天的白天來得特別早,別看太陽已經高掛空中,其實不過是清晨七點左右。
寒初藍決定親自下廚給夜千澤做早餐,她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下過廚了,也沒有再替夜千澤做過好吃的。趁著今天有點小小的時間,她要給夜千澤做些以前在張家村經常吃的。
星月昨天租了這棟屋子後,買了很多家用必須品,也買了一些白麵,紅薯,米,放在廚房裡,還有一些耐放的瓜果,吊在一個菜籃子裡,預防被老鼠咬壞了。
“夫人。”寒初藍進了廚房,發現星月已經在廚房裡忙著,打算給她和夜千澤做早膳。寒初藍挽起衣袖,一邊走到星月的身邊,一邊問著:“你打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