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玉鈴蘭待在後宅裡的時間很短,她畢竟是大將軍,朗玉卿也是大將軍,名聲及地位都不及她,再者她帶了三萬兵馬來,玉彬現在領著將近三萬的兵,兩者匯合便是將近六萬的人,在士兵的數量上,就壓住了朗玉卿。她還要與諸將商議要事,還要問及現在的戰況,及派人去打探伏州的守兵有多少,堪探伏州的地理位置,看看如何攻城更有利。
除了第一天剛來的時候,白天呆在後宅裡,隔天開始,她只有用膳時才會回到後宅來,讓歐陽烈想與她親近親近都沒有機會。待到晚上,歐陽烈第一個晚上,敲開她的門,然後一盆冷水朝他當頭倒來,門隨即關上,傳出她冷冷的警告之聲:如敢潛入她的房裡,她就死給他看。
她不殺他了,她自殺!
知道她說得出做得到,歐陽烈只能像個落湯雞似的回到自己的房裡,在與她連著的那道牆邊聽了一個晚上,她睡了一個好覺,他第二天補一整天的眠。
第二個晚上,他提前潛入她的房裡,等到她深夜回來,上床休息了,他才摸出來,輕手輕腳地走到床前,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就想鑽到被子裡與她共眠,誰知道她反應特別的好,哪怕困得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還是準確地一腳踢來,把他狠狠地踢到一邊去,接著擲來冷冷的警告:“滾!再過來,我立即咬舌自盡!”
結果,歐陽烈這位堂堂一國之君,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他寧願回到房裡再蹲一晚的牆角,也不想逼得她真的咬舌自盡。
這個女人反臉就像翻書一樣快,明明那天伏在他的懷裡,大哭了一場,利用完他的懷抱後,轉身又反臉了。
女兒還讓他加油,再給她添個弟妹呢,他連床都摸不上,哪還能再替女兒添弟妹?
第三天的早膳了。
明天,玉鈴蘭和夜千澤就要帶著大軍去攻打伏州,而歐陽烈這位東辰帝君也要回到他的軍隊中繼續他的御駕親征,可難得地與蘭兒比鄰而居,他卻連個啵兒都沒有打到,感覺太失敗了。
關心則亂所致吧。
他就是擔心蘭兒會咬舌自盡呀。
歐陽烈頂著黑眼圈坐在玉鈴蘭的對面,用著黑眼圈的大眼,死死地盯著玉鈴蘭看。
他想坐在玉鈴蘭的身邊,可玉鈴蘭的身邊坐著寶貝女兒以及電燈泡女婿。玉鈴蘭是故意的,讓女兒女婿坐在她的身邊,不讓歐陽烈有機會親近她。
寒初藍看看母親神清氣爽的,再看看父親頻頻地打呵欠,還兩眼盡是黑眼圈,就猜到老爹未能與母親親近,她苦笑地問著父親:“爹,你這兩天睡不好?”
“嗯。可能認床吧。”
淡冷地喝著粥的玉鈴蘭差點被粥嗆著。
認床?
明明就是守了一夜的牆角,聽她房裡的動靜,竟然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自己認床,這個男人撒謊的本事還是像當年那般高超。
他還擔心她的房裡會有其他男人嗎?連守了兩夜的牆角。
這一輩子,她只會有他這一個男人。
其他人,入不了她的眼,入得了眼,也入不得心。
寒初藍想說什麼,看看夜千澤,夜千澤回給她一記別太急的眼神,她微微地點頭,但還是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老爹。
明天,母親就要帶兵出征。
父親也要回到自己的軍隊中去,今天之後,一家人又等於各奔東西了,父親的渴望很簡單,就是能與母親親近親近。
她,難幫到父親的,就是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來,讓父親坐到母親的身邊,雖然無法擁母親入懷,無法給她製造弟妹,至少拉近了距離,對父親來說便等同望梅止渴。
在心底長嘆一聲,說不心疼這對有情人是假的。
歐陽烈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