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叫道:“郎君這是何故?那院子裡不是空房間多的是,何必要把人扔到地窖?”
他剛叫到這裡,鄧九郎回頭朝著落了老遠的馬車看了一眼,淡淡說道:“有種人不好好教訓一下,不會知道害怕。”
這下那銀甲衛明白了,原來自個郎君捨不得把人扔大牢,又不願意讓人住廂房,便弄個地窖冒充大牢給駭一駭人家小兒。
忍著笑,那銀甲衛連連點頭,咳嗽道:“有理,還是郎君想得周到。”
這話中的反諷之意太濃,鄧九郎森森地瞟了他一眼,令得這銀甲衛打了個寒顫後,衣袖一拂大步流星地朝大門走去。見那銀甲衛還在跟上,他沒好氣地喝道:“跟著我幹什麼?還不把他們眼睛蒙了扔到地窖去。”
那銀甲衛馬上直點頭哈腰,“屬下明白,完全明白,不就是要讓那小郎知道他是真的在坐牢嗎?這個郎君,要不是把那小郎與另外幾個分開安放?”
見自家郎君冷著一張臉只是沉沉地瞟了自己一眼,他馬上又道:“是是,屬下這是明知故問。那,郎君要不要在地窖上鋪一層厚草,免得人家小郎一不小心著了涼?”再一次,他對上自家郎君的冷臉,迅速嘻皮笑臉地應道:“是是是,屬下又在明知故問了……”
鄧九郎蹙著眉抿著薄唇,他要還在這裡聽乾三取笑,那就真是吃飽了撐著……當下,他大步流星地步入正門,那銀甲衛乾三還待跟上,鄧九郎一個眼神過去,當下嗖嗖幾聲,夜色下幾柄寒戟刺出,森森地抵住了他的胸口,令得乾三一個急剎之後扯著嗓子便是一陣喊冤叫苦。
鄧九郎也沒有理會裝癲賣傻的這廝,在兩側婢女和僕人們齊刷刷的躬迎下,他來到了書房中。
早在他要到來時,這裡便焚了香煮了酒,角落更是燃燒著幾個炭盤,令得整個書房溫暖如陽春三月。
鄧九郎從書架上抽出一個卷帛,慢慢展開細瞧起來。
就在他瞧得入神時,那銀甲衛乾三又來了,他中氣十足的在外面叫道:“郎君,乾三有事相稟!”
鄧九郎頭也不抬地喝道:“進來。”
“是。”
一陣腳步聲響,乾三進來後,昂著頭朝書桌上瞅了瞅。這時,鄧九郎抬頭瞟了他一眼,在這眼神下,乾三馬上嚴肅的咳了一聲,道:“郎君,柳家小郎已經安置好了。我讓人在那地窖給鋪了一米厚的稻草,保準他睡得暖和,還有,外面也給點了四個人守著,郎君什麼時候想起那小兒,保準隨時給您抬來,我還讓婢女們燒著熱水隨時侯著,只要郎君一聲令下,包準把那小郎洗得白淨淨香噴噴……”
他剛說到這裡,正提筆書寫著什麼的鄧九郎聲音一緩,溫和地說道:“恩,安排得很周到。”
也不知怎地,鄧九郎剛才臉色那麼不好,這乾三還嘻皮笑臉的。可此刻他這麼語氣溫和的一開口,乾三馬上打了一個寒顫,於是,他當機立斷地向後退出幾步,整個人朝著牆角一站後,還朝陰暗中湊了湊……完全就是一副我沒有在這裡的架式。
書房中安靜了,鄧九郎書寫的速度也快了兩分。就在他寫完一頁紙,吹了吹墨把它重新放好後,又是一個腳步聲傳來。
不一會,一個銀甲衛大步走到鄧九郎的面前,他單膝一跪後,沉聲稟道:“郎君,你要的近期來吳郡的洛陽人名單,已經整理好了……”
堪堪說到這裡,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轉眼,一個銀甲衛衝到了門口,慌亂地叫道:“郎君不好了,一刻鐘前,張公公遇刺身亡!”
第四十七章 三天
更新時間2013…10…21 9:37:12 字數:2543
這叫聲一出,不管是書房中還是書房外,都陷入一種讓人窒息的沉寂中。
這裡的銀甲衛在洛陽,也是一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