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已有兩日,他沒有主動入宮請安,她也想著他旅途勞頓,便沒有馬上傳詔,原是想著,等論了功後,再把他叫過去,好好盤問一下他在桂陽郡的經歷,問問他怎麼會被一個女人給欺負成那樣,還差點納入什麼後宮,這簡直是他鄧氏的奇恥大辱!
可現在倒好,她還沒有說他呢,他就自己放棄了原來說定的車騎將軍一職,要當個什麼交州刺史,真是不可理喻!
就在眾臣感覺到太后似是不悅時,鄧太后綻開一朵笑容,提著中氣雍容地說道:“鄧卿此次所立之功,那是戰功!既是戰功,那就給鄧卿提升二級,正式擔任朝庭的車騎將軍一職,轄下人馬增至二十萬。至於什麼刺史,那不是鄧卿考慮的事!”說到這裡,鄧太后聲音一提,叫道:“今日事議至此,散朝吧。”
第二百八十八章 新任交州王
鄧九郎剛一動身,一個太監走了過來,與他說了兩句後,便領著鄧九郎朝著鄧太后所住的宮殿走去。
約二刻鐘後,剛剛沐浴過,一襲家常便服的鄧太后,走到主榻上緩緩坐下。
她慢慢喝完一碗粥後,用手帕淨了淨嘴,這才轉向鄧九郎,說道:“你剛才怎麼回事?不想帶兵了?”
饒是她語氣十分溫和,鄧九郎也能看到,鄧太后眼底的慍色。
“我不放心交州之地。”鄧九郎一臉坦然,他嚴肅地說道:“這次見過柳氏後,我發現她改變太大,再給她經營幾年,只怕會成為國中之國。”說到這裡,鄧九郎站了起來,他朝著鄧太后深深一揖後,朗聲說道:“是。我要成為交州一境最高的權利者,可以讓所有人俯首的那種!”
鄧太后的眸中有了笑意。她看著鄧九郎,想道:也是,九郎是什麼人?那是自小被端著捧著,便是皇子也沒有他貴重,他的品性,又怎麼可能忍受得了那樣的委屈?看來他這陣子,盡在琢磨怎麼把那婦人壓下去了。
想到這裡,鄧太后突然心神一動。
現在匈奴一事已不著緊,她頭上沒有那柄懸著的劍,正可以好好與柳氏計較一番,讓九郎去交州,也是一個辦法。還有那個顧呈,有了九郎坐鎮,也免了後患!
對鄧太后來說,讓她求著柳婧嫁給鄧九郎,連弟弟納妾也不能管,實是在一種羞辱,現在她心念一轉有了新的主意,也就把原定的計劃放在了腦後。
她這陣子,本也尋思過讓這個弟弟出馬,現在他主動說起,還要的是交州一地的絕對權利,鄧太后越是尋思,倒越是覺得可以擅加利用。是了。九郎這樣決定倒是不錯,可是他主動的,她也只需要小小地推波助瀾一下。
於是,她喝了一口粥後,淡淡說道:“你執意如此,那朕許你拜車騎將軍、領交州牧。”交州牧就是交州刺史,鄧太后一句話,便把交州一境的軍政大權,交到了鄧九郎一人手裡。
鄧九郎大喜,他連忙站了起來。朝著鄧太后深深一揖。朗聲道:“多謝太后!”
“不必。”鄧太后看著這個至今為止。還不曾叫過姐姐的弟弟,心裡有點微酸,待要說些什麼,一眼看到他滿臉的喜色。又壓下了想法。她低嘆一聲,說道:“行了,你出去吧。”
“是。”
就在鄧九郎轉身時,鄧太后雍容的聲音從背後傳了來,“九郎,匈奴的內情,舉朝不知,唯有你用了心,姐姐謝你!”
鄧九郎回過身來。他朝著鄧太后無聲的一揖後,轉身大步離去。
目送著鄧九郎大步離去的背影,鄧太后微笑著想道:我這個弟弟,這一二年成長了很多。
這二年中,鄧九郎不僅在西南平夷中。成功墊立了自己的名將之路,成了朝中年輕一輩中呼聲最高的將軍,更手握兵權。現在看來,還不僅僅如此,他竟是把情報網鋪到了邊關,只是還不夠,要是能夠在匈奴起意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