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一雙長袖所到之處,真如利刃劈斬一般,勢不可擋,地板上的青磚被他的袖端拂過,竟留下了幾道寸許深的劃痕,比起真正的鋼刀劈砍還銳利三分,
翁一白手中的蠍尾鉤雖然奇招迭出,卻依然被他這一路刀法逼得節節後退,
再戰數合,翁一白敗勢已成,被逼到了絕處,靈音大師揮袖橫斬,他無可閃避,只能用蠍尾鉤硬擋,只聽得一聲脆響,一支鋼鉤被靈音大師的袍袖抽中,竟然斷裂成數截,
而翁一白也被刀罡掃過了前胸,連退出五六步,才勉強站住,他胸口劇痛,原本就灰白的臉色更是難看,已然受了不輕的內傷,
“蠍尾鉤”本就是輕巧靈動的兵器,哪裡能夠硬擋重擊,靈音大師的大袖被佛門內功催動,破壞力比尋常的大刀利斧不遜分毫,一擊之下立時就劈碎鉤刃而斬傷了翁一白,
第三百零三章 仙綾舞
“蠍尾鉤”本就是輕巧靈動的兵器,哪裡能夠硬擋重擊,靈音大師的大袖被佛門內功催動,破壞力比尋常的大刀利斧不遜分毫,一擊之下立時就劈碎鉤刃而斬傷了翁一白,
勝負已分,靈音大師收袖而立,朗聲道:“翁檀越,承讓了。”
翁一白麵色陰沉,硬生生將一口濁氣壓住,只覺得胸口氣血翻騰,幾近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才道:“大師內力深厚,算我輸了。”
這位靈音禪師內力和刀法俱是高強,翁一白自知武功和這老僧相比確實還略遜一籌,如今兵器受損,又受了傷,便是想不認輸也不行,
翁一白收起餘下的八支鉤刃,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這一番劇鬥甚是激烈,靈音禪師雖然取勝,卻也消耗了不少內力,但是,還未等他調勻氣息,北首宴席上已有一人走了過來,卻是一個青衣羅裙的女子,正是“峨眉派”的秦桑,
這秦桑三十多歲年紀,容顏端莊,風姿頗佳,看上去不象是江湖上的武功高手,倒象是大戶人家裡的貴婦人,此時她嫋嫋地走上前來,到了近前,才襝衽施了一禮,道:“小妹峨眉秦桑,給大師見禮。”
秦桑的嗓音亦是十分輕柔,全然聽不出一點敵意,
靈音禪師合什道:“阿彌佗佛,秦女俠不必多禮。”
秦桑道:“大師與‘崆峒’翁長老拼鬥多時,想來氣力定然有所損耗,如若必要,小妹可以在此暫候一時,等大師調息恢復之後,我們再行交手,好不好。”
聽了秦桑此話,坐在西南角桌前的楚依依輕笑道:“這位峨眉派的秦女俠真不簡單,這下靈音大師可要吃虧啦。”
一旁的海紅珠不明所以,問道:“她很厲害麼,我怎麼瞧不出來。”
楚依依道:“她若真想讓靈音大師調息恢復,大可以等上一會兒再上來,現在靈音剛剛打完一場,她就立刻上來挑戰,明明就是想要佔便宜,卻還假意去問老和尚要不要歇息,實是故做姿態,我看她早就算定了,靈音大師定是不會休息的。”
秦桑的這個計策,若是用在翁一白或於竣身上,均是不會奏效,他們定會依言歇息,以圖恢復體力,也只有象靈音禪師這種佛門高僧,儘管武功高強,為人卻十分謙和厚道,甚至近於愚腐,斷然不會自己打坐休息,而讓一個女子站在旁邊守候,
所以秦桑這個乘人之危的計策,其實用得恰到好處,只不過海紅珠和靈音大師一樣,也是一個胸無城府之人,即便聽了楚依依的解釋,卻也難以領會其中的道理,
而此時,果然聽見場中的靈音禪師說道:“不敢有勞女檀越久候,我們即刻出手比試便可。”
秦桑婉爾一笑道:“那小妹就多有得罪啦。”
她此話聲音未落,手臂一展,一道白綾已從袖口飛出,擊向了靈音禪師的前胸,竟然一刻也不停頓,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