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片人哪裡想到他會開口拒絕,連忙道:「別啊蔣總,這個可是完全符合你的口味,包你滿意。」
蔣修嚴聞言諷刺的笑了笑:「你知道我喜歡哪種?」
製片人道:「不就是男人嘛,」他說完後還不忘眨了眨眼,滿是肥肉的臉上堆出一個油膩的笑容,再次強調道:「裡面的這個蔣總絕對喜歡。」
蔣修嚴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伸手推開了門,只見床上仰躺著一道人影。
因為離得遠所以看不真切,不過即使聽到開門聲,床上的那個人影依舊沒有絲毫動靜,蔣修嚴忽然想到某種可能性,臉色微微一沉,立馬轉身重新開啟門,可是此時的走廊上已經空蕩蕩的,那個製片人早已經走了。
再看著床上躺著的年輕男人,蔣修嚴一邊給手下打著電話,一邊走進想要看清這個倒黴的男藝人是誰。
「你有沒有王製片的電話?」
「嗯,給他打個電話,就說我讓他把……」
在蔣修嚴看見床上人面容的那一剎那,話音瞬間戛然而止,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阿純。」
他訥訥的叫了許純一聲,見他沒有絲毫反應,不禁蹙了蹙眉,伸手想要觸碰他。
許純覺得自己現在像是踩在一大片軟乎乎的雲海上,像是落不到實處,整個身子都輕飄飄的,意識浮浮沉沉像是海藻飄蕩在水中一般。
過了一會後又彷彿置身於炙熱的巖漿之中,周身滾燙的嚇人,每個毛孔裡都迫不及待的散發出熱氣。
蔣修嚴的視線落在他散亂的衣衫上面、想必是剛才製片人扶他進來動作有些粗魯,直接把他扔在了床上,所以衣衫也被拉扯的有些散亂,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蔣總?蔣總?」電話那頭的下屬不停的叫著他,疑惑他怎麼說到一半沒有說下去了,所以開口問道:「怎麼了?你剛才說什麼?」
蔣修嚴回過神來微微一怔,沉默片刻後、艱難的吐出一句「沒事。」
那邊聽他的語氣不對,還想要追問幾句,下一秒只聽到電話掛掉的忙音聲。
而另一邊王製片回到了大廳後,看見了謝見原和導演還在說話。
「你去哪裡了?」導演看見他出現,也沒有在意,只隨口的問了幾句。
王製片訕笑了幾聲:「我去洗手間去了。」
謝見原看著他,然後忽然笑了笑:「那你有沒有看見純哥。」
「對啊,他也是去上廁所了,你看見了他沒?導演也跟著接話問道。
王製片只覺得自己額上冷汗直流,訕訕的抹了抹頭上的汗,乾笑道:「沒有,也許是先回去了吧。」
謝見原微微蹙了蹙眉,拿起電話就要打給許純,可是卻聽見電話那頭直接顯示已關機。
王製片見狀心裡不由鬆了口氣,還好他把許純的手機關了機,不然的話現在一切就露餡了。
電話打不通,謝見原的臉色已經徹底了冷了下來,只見他猛的上前一把提起了製片人的衣領,語氣陰冷道:「你把他弄哪去了?」
製片人強撐著: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謝見原面無表情道:「你可以再裝的再像一點。」這種拙劣的表演對他來說就像是跳樑小丑一般可笑。
只見他沉聲道:「你應該知道謝家的手段的。」
製片人頓時嚇得將事情招了個乾淨。
謝見原也沒來得及收拾他,轉身就朝外面衝出去。
而此時的蔣修嚴對外面發生的一切都不知情,只見他將電話扔在一旁,看著床上的人影,臉上露出猶豫的神情。
他也不知道眼前的棘手狀況要怎麼解決,但是唯一確定的一點就是他不想要許純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