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不知說什麼好——畢竟,對明月他還是非常內疚的。
慕明月吸了吸紅通通的俏鼻,氣息哽咽地道:“就連……就連母親,我都不曾見過一面,更沒有在她往生之日上過一柱香……若非她顧還卿……我會成為這不孝之人嗎?”
想起母親,慕聽濤頓時神情黯然,他聲音低沉的啟唇:“明月,大哥能體會到你受過的苦,也理解你的心情,可這一切都是顧田氏造成的,還卿她是無辜的。對顧家,你想怎樣我都支援,可還卿……還希望你手下留情。”
他深吸了一口氣,黯沉的俊面上浮現一絲堅決:“顧家給你造成的一切,大哥會盡量彌補,只要你放過還卿。”
“怎麼彌補我?”短短的時間內,慕明月已收拾好心情,她望著慕聽濤冷笑:“你能讓光陰倒轉,能抹去發生過的事情?能讓孃親重生嗎?”
慕聽濤啞然無語,他還真沒這本事……
慕明月卻撇開臉,冷冷地道:“時候不早了,大哥請回吧,倘若你良心上過得去,這屋子你儘管搜。”
“……”
慕聽濤離開後,明月似無力的後仰,柔若無骨的嬌軀倒在美人榻的軟墊上,她輕輕闔上了精緻的鳳目,許久才低低的喚了一聲:“乾孃,你不是說那藥無人知曉麼?我哥他怎麼會識破的?”
花開富貴的牡丹屏風後面,一位四十來歲的婦人緩緩行了出來,她穿著嶄新的寶石藍的芙蓉長褙子,梳著墜馬髻,上插步搖,雖是半老徐娘,卻五官姣好,頗有風韻。
只是她的面容顯得有些憔悴,上了幾層脂粉都掩不住。
婦人風姿款款的坐到慕明月身邊的繡墩上,先輕輕拍了拍慕明月的手背,方壓低聲道:“你哥是什麼人,他常出入皇宮,宮裡什麼樣的陰私手段沒有,他能少見?我們這點江湖伎倆,說開了,無非是些花樓裡慣用的手段,瞞得過尋常人罷了。”
慕明月倏地側眸睨著婦人,眼裡閃過一抹厭惡,語氣嚴厲地道:“乾孃,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進了尚書府,以前的一切休要再提!隻字半語都不可洩露!你只要安心助我,我必定讓你過上榮華富貴的上等人生活。”
“是我大意了,你莫怪。”
婦人臉上訕訕的,隨後又語氣討好地道:“不過你放心,乾孃這次謀來的藥,來路極是神秘,你哥哥也沒有辦法,除非他找到那賣藥之人。所以,你只管死咬著不交出解藥,那顧還卿便沒有好日子過。”
慕明月放心了,不過提起顧還卿,她臉上的恨意有增無減:“他想我放過顧還卿,做夢!我勸他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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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國將軍府裡,顧還卿出了待客廳才知道自己無處可去,新房是回不去了——她也不想回去看人表演活春宮。
可這一樣來,她要在哪裡過夜?
這古代人,個個都不讓人省心!
正琢磨著去找哪個丫鬟擠一晚上,突然想起卡在狗洞裡的聶淺歌。
也不知這孩子怎麼樣了?
趁著月色打量了四周一圈,她循著記憶往西牆行去。
西牆,冷奕抱劍而立,高挑勁瘦的身材筆直如一杆標槍,他伸腳踢了踢牆:“二少,給點反應,還扛得住麼?”
許久,牆下的狗洞裡傳來幾道若有似無的呻吟,隨後,有人用蚊子哼哼的聲音回他:“扛不住又怎樣?你來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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