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婆子恁是囉唆,快滾吧,別在這裡掃我們兄弟的興了。”
一個絡緦胡大漢粗魯地打斷官媒婆,把她往外推了個踉蹌,隨後迫不及待的朝顧還卿走去,搓著手,滿臉橫肉的臉上全是讓人噁心的邪笑:“今日豔福不淺,沒想到還是個好貨色!弟兄們賺到了,哈哈……!”
另外幾個面目兇惡的大漢也一臉色迷迷地看過來,此女沒有被用刑,年紀又小,散著一頭長長的青絲,眯著清澈如水的墨眸,微仰著一張沒有表情卻素淨的臉。
臉蛋素淨卻漂亮的驚人,眉目如畫,肌膚勝雪,女囚服和牢房一樣黯淡粗陋,卻因這張禍水一樣的臉而熠熠生輝。
“哎唷!真他孃的漂亮,死了真心可惜!”
“所以要便宜咱哥們幾個啊,這麼嫩,這麼白,玩起來才夠味,嗬嗬!”
男人淫邪的奸笑,說著粗鄙汙穢的話語,猥瑣的表情在燭火的照射下顯得異常的扭曲猙獰。
“你先上,還是我先上?”
“要不猜拳,看誰能拔得頭籌,這可是個雛呢。”
正當大漢們爭論不休時,一道溫婉清柔卻略顯沙啞的女聲淡淡響起:“一齊上吧,省得我多費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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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辦妥了嗎?”
另外一間整潔乾淨的屋子裡,桌椅齊全,內侍模樣的男子高踞上首,尖子嗓子問。
“是,曲公公請放心,一會兒便可以檢驗成果了。”官媒婆躬著身子,神情諂媚。
“嗯……”曲公公品著香茗,拖著尖細的嗓音,高傲的臉上微露讚賞之意:“貴妃娘娘滿意的話,少不了你的好處,務必讓她在這些天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搓磨的夠了,再讓她……”
他陰險的眯起三角眼,一臉狼戾地做了個砍頭的手勢。
“能為貴妃娘娘辦事,卑下自當肝腦塗地,以報娘娘之恩。”官媒婆一臉惶恐,可到底有絲遲疑:“只是,軒轅王那裡……”
曲公公蓋上茶蓋,伸出蘭花指順了順自己半白的鬢髮,微閤眼簾:“軒轅王與她非親非故,和我們殿下卻是親兄弟,你說——他會幫、誰?”
“明白!”官媒婆只有點頭哈腰的份。
忽然,曲公公淡的快看不見的眉毛皺起:“怎麼沒動靜?”
官媒婆也是一怔,那姑娘豐胸長腿,削肩細腰,模樣極是風流標致,那些大漢早興奮的亟不及耐了,嗷嗷直叫才對,怎會聲息全無?
牢房裡,顧還卿伸指推倒最後一個大漢,輕輕吁了一口氣,將一頭長髮挽上,把竹簪插上去。
頭上原有一根白玉簪,後來不知掉到哪裡去了,那時慕聽濤見她頭髮散亂,便抽了他髻上的一根碧玉簪給她,她嫌貴重,沒要,只要了他另外的一根竹簪。
進女牢後,她身上的衣服換過,這根竹簪是她唯一的武器。剛才趁著那些大漢一擁而上的時候,她故作躲閃間,用竹簪刺中他們的穴道,令他們無聲無息的倒下了。
不過她又累、又餓、又渴,一下子放倒這些拳大臂粗的大漢,也累了一身汗。幸而經過東翁山一戰,她對本尊的實力又瞭解了一份,也頗有些心得,才能臨危不懼。
快、準、狠!
這是她對自己的評價。
她很滿意!
而且說來也怪,這會兒天都黑了,她身上的力氣卻並未消失。
不錯!
快速解開一個大漢的短褂,罩在自己囚服的外面,官媒婆出去的時候沒有鎖門,她勾起乾燥的唇瓣,微微莞爾。
姬非晚,沒死是吧,好!等老孃逃出去,第一個先拿你開刀!
但是,似乎還有關要闖呢——
大牢長長的過道里,盡頭是一個雍容華貴的美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