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什麼,只問她那兩本手札真的是一模一樣嗎。
慕明月起初點頭如搗蒜,儼然後怕不已,但後來又說她知道那是聶夫人的手記後,沒敢細看,也不是很能肯定,兩本手札的內容有出入也說不定。
慕明月表示自己是受害者,自從發現手札後,她一直處於惶惑不安,猶如驚弓之鳥的情緒中——既怕暗中那人對自己不利,又恐那人再出什麼花招。
她希望黛宮主能諒解她沒有一開始便將實際情況告知的行為,實在是因為她太害怕了!對方在暗,她在明,在未弄清對方的目的之前,她委實不敢莽撞行事。
畢竟她不是一個人,倘若她做了什麼引起對方的不滿的事,引火燒身倒罷了,可她怕害到自己的父親及家人。
出於對家人的保護,也出於謹慎,她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權衡再三,最後還是決定將此事瞞下。
不過現在黛宮主既然問起,她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索性竹桶倒豆子,一五一十的相告。
她的模樣坦誠無偽且楚楚可憐,並誠心祈求黛宮主能早日查清此事,也好還她以前安寧無憂的生活。
慕明月及慕家對姬十二都有大恩,而且此事真說起來,慕明月的確是個受害者,她只是被人利用了,何況她不知此事的嚴重性,不知者無罪,真要怪到她身上也怪不上。
軒轅黛沒說什麼,只讓慕明月如果再有什麼發現,別輕舉妄動,能儘快告知即可。
這事已過去了一段日子,但軒轅黛並未放棄調查,包括那些監視慕府的人,她也一直沒有撤回。
只是過去了這麼久,對方一直沒有什麼動作,而且她的人暗中搜遍慕府,確實如慕明月所說,並未發現薄野素瓔的另兩本手札。
此刻聽到何以春提起此事,她微凝著眉眼,淡淡地道:“慕明月是個受害者不假,但她不是被人利用,她只是被人脅迫了。”
“脅迫跟利用有什麼不同嗎?”何以春皺眉。
“當然有區別了。”軒轅黛輕嘆一口氣:“你若知道這位慕大小姐沒回慕府之前是做什麼的,你就不會如此說了。”
“張桂蘭你知道吧?”
“不知道。”何以春搖頭。
軒轅黛咳了咳,輕撫自己斜飛入鬢的長眉:“那花非花你總該聽說過吧?”
“……有點印象……”何以春的眉皺的更厲害,努力思索:“好像在哪裡聽過,可總想不起來是誰,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嗎?”
軒轅黛又咳了兩聲,似乎憋著笑:“非也,花非花曾是通州一帶紅極一時的名妓,曾在通州某一年的花魁大賽中獨佔鰲頭。她……”
“我想起來了!”何以春啪地猛一拍額頭:“我就說花非非這名字好熟悉,原來就是那個把末涼家鬧的雞飛狗跳,逼得末涼的婆娘差點跳樓的煙花女子啊!”
說起這段公案,滄海宮年紀稍大的人皆記憶猶新。
當年,夏末涼被一家青樓的頭牌迷的神魂顛倒,竟頭腦不清的欲回家休了新婚不久的妻子,將那頭牌娶進家門。
想當然耳,夏家父母和滄海宮怎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夏末涼一開口就落了個眾叛親離的下場,沒有一個人支援他。
這事兒當時在滄海宮鬧得沸沸揚揚,夏末涼固執起見,非要娶那頭牌,最後大家退讓了一步,允許他娶那頭牌,但至多隻能給個小妾的名份。
夏末涼不幹,一意孤行要許那頭牌正妻之位,逼得他那新婚妻子要跳樓。幸好當時診出他的妻子剛懷了身孕,這事才算被壓了下來。
後來,那頭牌的大名迅速在滄海宮傳開,就是花非花。
“但這花非花和張桂蘭有什麼關係?難不成花非花就是張桂蘭?”何以春猜測。
“嗯,花非花是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