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聶淺歌點頭如搗蒜。
但是,牛牽到北京還是牛,以為撿到個好勞力,結果卻是個笨蛋——聶淺歌根本不會推磨!
顧還卿也不會,她只聽說蒸菜粉是要磨的,但現代社會有現成的蒸菜粉賣,不用自個操心,所以她也是紙上談兵。
鄰居王大娘實在看不下去了,過來把推磨的技術傾囊相授,兩人磕磕絆絆的總算會用了,但聶淺歌嫌推的太麻煩,他乾脆用手轉動磨柄,一圈一圈的轉的飛快,蒸菜粉如下雪一般的漱漱直往下面的簸箕裡落……
磨盤不大,但顧還卿仍有些驚訝,望著他道:“原來你力氣蠻大的,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聶淺歌埋頭轉磨,悶悶地道:“以後你可以把我看大一點了。”
“……”顧還卿。
把長豆角理好,切段,用蒸菜粉拌勻,蒸籠裡面鋪上乾淨的紗布,這紗布的村裡人自己織,自家用正好。把摻好粉的豆角放進蒸籠裡,灶上不斷火就不用操心了。
福嬸笑著道:“豆角還可以這樣吃啊?老婆子到是第一次看見。”
那兩個年輕的媳婦也一臉新奇,每個地方的吃食不同,嘉陵縣這邊的人不大興吃蒸菜,大富人家例外——他們有專門的廚子,蒸魚和蒸肉一類不會少,但蒸疏菜的少。且古時候又不像現在,有各式各樣的菜館,南來北往的菜都有,各地風味不同,任君品嚐。
所以看到就覺得很新鮮,而且長豆角在村裡真是不值個什麼,籬笆牆上掛得到處都是,隨便哪兒都成串成串的,要多少有多少。
顧還卿又藉著有蒸菜粉,索性把蒸魚和蒸肉都弄上甑,又切上肥肉做了一個燉豆角,那一堆豆角就消滅的差不多了。
她回頭對那福嬸和兩個媳婦道:“豆角真的多了的話,可以淖水曬乾做幹豆角,這乾貨也很好吃,冬季沒菜的時候燉和炒都行,不浪費。要味道鮮美的話,就用點肥肉皮和五花肉。”
牛家村的人多是務農,到了冬天也不缺疏菜,不像塞北苦寒之地,冰天雪地的時候能吃的疏菜就那幾樣,單調的很,必須想方設法的曬些乾菜以待冬季食用,是以牛家村只有曬醃菜的,不怎麼曬乾菜乾貨。
但誰也不嫌會嫌菜多是不是,而且主要是不浪費豆角,兩個媳婦問清楚了怎麼弄,躍躍欲試地表示回家後馬上做實驗。
這邊在做飯,那邊聶淺歌轉完磨,因為顧還卿不讓他進灶房,他只好怏怏不樂的去找冷奕。
“你說,我要不要露出原形?”
冷奕正在用劍削竹子,削好了就可以扎籬笆了,他邊削邊替他的寶劍感嘆大材小用,聽了聶淺歌的話,他抬眸看了他一眼:“哪個原形?列御幫你做了十幾個原形,我哪知道你要露哪個?總不會是想露出真面目吧,那她鐵定會把你趕走,並與你老死不相往來。”
這是毋庸置疑的,不用冷奕說聶淺歌也知道,所以他愁啊,原形太多了也不好,撒謊撒太多了更不好——都不知道要怎麼圓了……
況且,如果“原形”太漂亮,顧還卿喜歡上這個原形怎麼辦?那置他於何地!?
可如果“原形”太醜,顧還卿又喜歡以貌取人,以後都不讓他跟了怎麼辦?
“不過你老這樣也不是個事。”冷奕也替他愁:“她都不知道你長啥樣,你圍著她轉也是白轉,保不齊到時便宜了別人。”
冷奕這話並非危言聳聽,至少聶淺歌聽來就覺得危機重重,於是晚飯的時候,他煥然一新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是二爺?”
“二少……爺?”
“呆呆?……二哥?你長這樣啊?”
“喲,聶家二爺原來長這樣啊?”
今天來幫忙的人不多,堂屋擺兩桌給男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