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裝傻,又沒有別人。”
路六兒嘿嘿笑了兩聲,他心裡當然清楚,自家世子爺去軟紅樓,不過就是逢場作戲,想讓六姑娘對他徹底死心,到時不會因為退親的事而傷心。路六兒在郊外跟著秦鋒半個月,自然清楚秦鋒的打算了。
因又猶豫了下,便小聲道:“爺,奴才今兒出來的時候,看見一個少年,很像……很像是洛陽侯府的六姑娘,奴才忙躲了起來,那少年沒注意到奴才,徑自進了軟紅樓,是了,陪著他的就是洛三少爺。”
“什麼?”
秦鋒一驚而起,沉聲道:“你……你可看清楚了?確實是六姑娘無疑?她……她扮作男裝去軟紅樓做什麼?”
路六兒心想還能做什麼?自然是堵爺您了。不過這話可不能由他來說出口,反正自家爺聰明絕頂,這會兒只是太震驚了,須臾間就能明白六姑娘的心意。
果然,就見秦鋒慢慢坐了下去,臉上表情也看不出喜怒,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長嘆一聲,站起身道:“好了,休息吧,明兒傍晚,照舊去軟紅樓。事情……應該可以解決了,從此後再也不用逢場作戲,這般辛苦,唉!”
“爺,您這又是何苦?”
路六兒跟在秦鋒身後,吶吶勸了一句,卻見主子停了腳步,怔怔半晌,方搖搖頭,再嘆一口氣,一言不發的進了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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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天邊尚有餘暉,軟紅樓便開業了。
洛槿初大搖大擺走進來,洛唯被她撂在門口馬車裡,瞧瞧三哥那樣兒,恨不得把頭扎進地縫裡當鴕鳥。她就不明白了,老爹是那樣一個風流性子,怎麼三哥卻是半點乃父之風都沒有?平日裡看他為人處世,也是非常淡然大氣啊。
一邊想著,老鴇已經迎上來,洛槿初知道這種人的眼光厲害,不可能看不出自己的女兒身,因也不說廢話,拿出一錠元寶扔過去,淡淡道:“我今日不是來鬧事的,尋秦鋒公子說幾句話,說完就走。”
前些日子溫都候府世子嫡女大鬧青樓的事情老鴇自然也聽說過了,此時再聽見洛槿初這樣說,她本是心思玲瓏之輩,哪裡還猜不出對方的身份,因一邊笑嘻嘻接了銀子,一邊暗道這真不愧是親戚啊,連路數都一樣,也不知這位名揚京城的六姑娘能不能忍得住,但願到時候我這軟紅樓可別遭了池魚之殃。
心中雖如此想著,面上卻絲毫不露,笑盈盈引著洛槿初往樓上走,一邊嬌笑道:“哎喲,說起秦世子,那真是了不得的人才,只把我們鳳仙兒迷得神魂顛倒,不住口的誇讚呢……”
洛槿初皺皺眉頭,那些電視劇裡有一點沒說錯,老鴇們說話大概是習慣了誇張,這高八度的聲音真是讓人難受,恨不能一腳將她踹下樓去。
她心裡明白,這老鴇子之所以如此說,便是要引她問話,然後再賺她的銀子,這種手段對於老鴇們來說,大概已經成了本能吧。因也不理會,那老鴇見她不為所動,更加賣力說些聳人聽聞的話,到底惹得洛槿初忍無可忍,停下腳步冷冷看了她一眼,諷刺道:“成了,歇歇吧,你說了一路,我雞皮疙瘩就掉了一路,你覺著我是會信你一個老鴇子,還是信秦鋒?五兩的銀元寶,就帶個路,不少了,見好就收哈,我的錢是那麼好賺的嗎?”
饒是老鴇已經在人情歷練中將臉皮鍛鍊的無比厚,這會兒也不禁紅了一紅,果然再不說話,將洛槿初帶到三樓一個房間,喃喃道:“就是這一間。”說完便忙不迭的逃了。
洛槿初深吸一口氣,說不動怒是假的,即使知道秦鋒的出發點是好的,知道他只是逢場作戲,為了讓自己死心,但一想到他和另一個女人摟摟抱抱,她仍是忍不住怒火中燒,這一刻,甚至有一種“算了,退親就退親”的想法。
不過她終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