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嘴閉上,休要再廢話!”。
張觀山低喝一聲,嚇的二人一激靈,如同鬥敗的公雞一樣,耷拉著腦袋。
“許久不見,張兄還是風采依舊!不!應是風采更勝從前!”。
這一道突兀的調笑聲傳來,張觀山目光緩緩看向衙門。
只見又有兩人走了出來,一人身穿青色長衫,腰上有一柄劍,一人身穿錦衣,腰繫香囊,手上拿著一把鐵扇。
這二人皆是中年男子,一人名為龍心逸,一人名為宋無界,乃是青竹幫與玉龍門的幫主與門主。
現如今應是歸順於衙門了,畢竟放在往常,他們這種地痞流氓,就算是送禮,幫裡面的人辦事。
那也不能從正門進縣衙,更別說從正門出來了。
“不用你們說,這種事某家心中清楚,倒是你們二位,想不到竟還有給人當狗的習慣!”。
張觀山仰天大笑,說話露骨毫不掩飾,圍觀的百姓眾多,齊刷刷看向二人,這一句話下去。
龍心逸與宋無界的臉上頓時掛不住了,氣的咬牙切齒。
“你這張嘴還是跟以前一樣臭!”。
“張觀山,你跑來這裡裝什麼好人,小心某天給你們張家惹上大麻煩!”。
二人目光灼灼的看著張觀山,一人摸著腰間的劍,一人“唰”的一聲開啟鐵扇,眼神躍躍欲試,想要與張觀山斗上一斗。
大家都是金陵縣的地痞流氓頭頭,往常怎可能親自動手打一場,若是贏了還好,若是輸了得多丟人?
可現在不同了,他們已今非昔比。
“沒意思”。
張觀山搖了搖頭,懶的在這裡多費口舌,這二人正是新手膨脹期,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若是真打起來,兩個化境都不是的傢伙,在他手裡一拳一個,兩個回合都撐不過去。
他多待一會,是想看看孫典史的臉色,不曾想孫典史壓根不出來,透過衙門大門往裡面看也看不見。
“若二位想討教,歡迎來張府校場,屆時我隨時奉陪”。張觀山自覺無趣,擺了擺手後離開。
“張兄,也歡迎你來青竹幫,屆時我也隨時奉陪!”。
“去張府?張府滿是豬屎味,我可待不慣!”。
龍心逸與宋無界嘴上毫不示弱,眼神鄙夷的看了眼張觀山後,退回到衙門裡。
人都走了,沒什麼熱鬧看了,圍觀的百姓紛紛散開。
昨日金陵縣各地,講的是張觀山為人擊鼓,今天講開了除妖之事。
雖說張觀山斗虎妖,就一個陸沉看到了幾眼,可一些人聊起閒話,說的那叫一個繪聲繪色,把人妖相鬥講的一清二楚!
“你們是不知道,那張觀山拎著殺豬刀,跟虎妖打的那叫一個激烈……”。
路邊的茶樓裡,一人講的面紅耳赤,說到激動處,還“砰砰砰”拍了幾下桌子,引得附近幾桌的人都豎起耳朵聽。
“這一人一妖,皆是力大無窮,猶如針尖對麥芒,誰都不想讓,纏鬥了好長時間,好在妖就是妖,不如人聰明,那虎妖撲來時,張觀山一個滑鏟!……”。
“你看見了?”。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旁邊的桌子上,一位玉面男子不陰不陽的說了句。
“這倒是沒有……”。
“那你在這嚇講什麼!”。
“嘿~,你小子找茬是不是?!”。
閒聊那人正是說書人,擅長編故事,見一人拆臺,氣呼呼的捋起袖子。
“嗯?!”。
可玉面公子那一桌,坐著數個膀大腰圓,身穿勁衣的男子,其中一人僅是蹬了一眼,便嚇得說書人縮了縮腦袋。
“張觀山,你在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