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纏繞在她的心肝脾胃等臟器上,愈箍愈緊,異常絞痛。
這湖草好使,卻也是個禍害。
仔細一數,還餘下分別由石碧和石赦統領的兩人,便連宦娘自己都有些猶疑,以她現下的狀況,她當真能守住這釵子嗎?
這般想著,忽聽門扇傳來吱呀一聲,卻是有人來了。
宦娘抬頭,透過琅琅作響的珠簾一看,不由得微微一怔。眼前之人,恰是她所認識的人,蕭吟珍。
蕭吟珍關上兩扇門,隨即轉過身來,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屋子裡的壁繪及裝潢,口中嬌聲道:“這可真是個好地方。”須臾之後,她又回過頭來,衝著宦娘道,“我就是來這兒耗時間的。石碧公主認為你最強,尋常人拿不下來,便乾脆放棄了,派了支隊裡最弱的我來。”
宦娘聽後,心上稍稍一鬆,卻仍是不敢掉以輕心。雖對蕭吟珍頗有好感,可宦娘畢竟才認識她不過數天,心裡仍對她存有提防之心,不敢完全相信。
蕭吟珍又關切地問道:“你近來可好?我那裡又搬來個新人,可是不如你好相與,好吃懶做不說,還常常鬼哭狼嚎,且喜歡和男人鬼混。我聽說……我聽說你有了新本事,特別厲害,還聽說……”她看了眼宦娘,猶豫道,“還聽說你和徐統領好了。”
宦娘一聽,遽然咳嗽起來,蕭吟珍連忙撥開珠簾去扶她,卻不防宦娘猛地咳出一口血來,幸而蕭吟珍著的是深色裙衫,鮮血染上去也不大顯眼。
蕭吟珍大為駭異,“你可還能撐下去?我是第幾個來的?”
宦娘勉力一笑,“我沒事。還差一個人。”頓了頓,她眼神堅定道,“這支釵子,本就是我的東西,誰也奪不走。”
蕭吟珍怔怔地看著她,總覺得相比初見之時,這女郎似乎有哪裡不太一樣了。
恰在此時,忽聞門扇遽然大開,一陣勁風自門外勢態猛烈地襲來。珠簾晃動,蕭吟珍一頭長髮隨之飄起,宦娘眯眸看去,不禁乍然一震,卻原來那書生賈念學也生出了異能,且歸入了石赦的隊伍!
他還是老樣子,一襲白衣,手執摺扇,周身縈繞著書香之氣,然則若細細察之,便可發現那雙眼中滿是陰鷙之色。
念字,學字,宦娘在心底迅速思量起來,他的異能到底是什麼?
城門之南,晦暗天空下,空曠之地上,大部分參與比試的異能者均已返回。有人面帶得色,有人垂頭喪氣,亦有人十分倒黴,因為傷得過重不在此列,而是被送到了大夫處療傷。
徐平的丙隊乙支除了宦娘外均已歸來。屠夫見了那金燦燦的寶鼎便移不開眼,使了大力氣用繩子將金鼎拖了回來,喜不勝收。猴子用了盜之異能,輕鬆便將玉扳指得手。花和尚和趙鎖陽雖然失敗,但畢竟徐平的支隊已經取得了兩處據點,暫列第一,就看宦娘能不能守住那據點了。
除了徐平外,裴儉及石碧也各攻下一處據點。也就是說,截至目前,還沒有哪一支隊能夠成功守住據點。
石赦毫無所獲,面上現出幾分冷色來。他身子後仰,坐在座上,膝上趴著個蕭家的貴女,花容月貌,薄紗裹身,任他不住地□□褻玩。
石赦驀地狠狠一掐那貴女的玉頸,將她踢到一邊,隨即轉頭對著徐平道:“徐統領當真將手下教養得極好,戰術籌劃更是頗有方略。不過,徐統領這處昇平館怕是守不住了。我派去昇平館的人可是個極厲害的角色,最近剛剛入宮城的,名喚做賈念學。徐統領可能猜到這賈念學的本事為何?”
徐平神色淡然,手捧茶盞,目光但注視著那在褐色茶水中上下升沉的茶葉,並不看向石赦,“不過是個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東西罷了。”
石赦聞言,勃然大怒,卻也自知與徐平的差距,不敢多言,只是微微攥了攥拳,昂起下巴,冷笑道:“便是類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