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鎮怒氣衝衝地離去,嚴鷹緊隨其後,他瞥見周鎮鐵青的臉色,他心中一緊,自然再提買酒樓的事。在嚴鷹心中,酒樓與周鎮相比,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嚴鷹一走,那些他找來的托兒也紛紛離開,討債的人群頓時少了許多。剩下的人都是唐少強真正的債主,他們面面相覷,疑惑地盯著張三牛。周鎮氣勢洶洶地走了,怎麼張三牛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張三牛無視眾人的目光,徑直走向張運國,低聲說道:“爹,咱們先走吧,今天的任務還沒完成呢。”
唐少強聞言,急忙上前一步,急切地說道:“請留步,我想把這酒樓賣給你們,價格還可以再商量,你們看怎麼樣?”
張三牛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唐少強,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唐掌櫃,你的酒樓確實不錯,但我現在真的不能買。也不知道,那周巡檢是什麼樣的態度,我若貿然買下酒樓,只怕會惹來無盡的麻煩。”
唐少強心中一陣失望,他原以為張三牛會趁機買下酒樓。
張三牛沉吟片刻,鄭重地說道:“唐老闆,如果我真的要買你的酒樓,我會按照市價來買,絕不會讓你吃虧。就算周巡檢真的把酒樓強買下來送給我,我也會想辦法把差價補給你。”
聽到這話,唐少強頓時感動不已。他明白,張三牛這是在給他吃定心丸。
如果周鎮真的以低價強買他的酒樓並送給張三牛的話,張三牛會補償他差價;如果周鎮沒有這麼做的話,那張三牛也有可能會按照市價買下他的酒樓。這樣一來,他就有可能還清欠款了。
張三牛心中清楚得很,像周鎮、嚴鷹這樣的人物是不可能輕易放過唐少強的酒樓的。
周鎮若真的將酒樓送給張三牛,張三牛也不會拒絕,他會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補償唐少強,這是張三牛做人的信條。
告別唐少強之後,張三牛便與張運國一同離開了酒樓。
陽光斜斜地灑在青石板路上,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伴隨著輕快的步伐,漸行漸遠。
縣城外,一片翠綠的樹林映入眼簾,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彷彿在歡迎他們的到來。張三牛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心情變得無比舒暢。他們沿著小路走了一會兒,便開始尋找合適的地址建造造紙廠。
與此同時,周鎮也讓嚴鷹先行離開,他獨自一人大步流星地走進衙門。然而,當他來到後院門口時,卻吃了閉門羹。守門的小廝一臉為難地告訴他,夫人已經吩咐過,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周鎮心中一陣惱火,他一把推開擋在他身前的小廝,徑直闖進了後院。他穿過長廊,越過花園,最後在內室看見了周婉兒。周婉兒正坐在椅子上,她輕輕地拍著懷裡的孩子,溫柔地哄著他入睡。
幾個僕人跟在周鎮後面,他們想要阻攔,卻又不敢上前。周婉兒聽到動靜,抬起頭,狠狠地瞪了周鎮一眼。她冷冷地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僕人們聞言,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內室,周鎮緊隨其後關上了房門,他看著周婉兒那冷漠的眼神,心中一陣刺痛。
周鎮臉上的肌肉緊繃著,彷彿在極力抑制即將噴湧而出的怒火,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他一步步逼近周婉兒,
“姐,這孩子到底怎麼回事?你得給我一個解釋。”周鎮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周婉兒抬起頭,她的眼神裡充滿了冷漠和挑釁:“你想要什麼解釋?”
“我聽說,這孩子不是我的,是徐虎的?”周鎮的聲音突然提高,他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周婉兒面無表情地說道,她的語氣裡充滿了不屑和挑釁,“你生氣了?你憑什麼生氣?這孩子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