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獎了!”白聿揚開懷大笑,愉悅的笑聲迴盪在深夜的凜木崖裡。
“喀嚓”!偌大的鐵牢門給人合上,伴隨著鐵鏈銀銀的響聲。
秦瓔珞難以置信地瞪大了一雙水眸,再低頭看看她們兩個被縛在身後的雙手。
這個男人真可惡,為了防止她們結手印施法術,居然教人在她們手中塞上一粒胡瓜,再連同她們的手掌綁個死緊。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真想衝出去踹那個愛笑的男人一腳。這樣愛笑,笑笑笑!笑死他最好!
白聿揚聳肩。“對待不速之客,我通常不會手軟。”揚起好看的唇形淡道:“怎麼?環境還滿意嗎?”
滿意?!他居然好意思這樣問?
秦瓔珞與繪羽環顧牢中,眼睛所及是一片黑抹抹、髒兮兮的臭牢房,想必還有蝨子、蟑螂、跳蚤跟老鼠……
她真想揍他兩拳!
“或者,你會想說說你們是什麼人?來這兒做什麼?”白聿揚淡淡地說。
“你休想!”她會屈服她就不姓秦。
白聿揚無所謂地點點頭。“好骨氣。”又轉向繪羽:“你呢?跟你師兄一樣嗎?”
繪羽雖然繃著小臉擠在秦瓔珞身邊,她真的是怕極了,但聽他這樣問,仍然是咬著牙點點頭。“我跟著師兄。”
“那好,兩位慢坐,也許明兒個這裡會熱鬧一點也說不定。”白聿揚爽朗地笑了,十分愉悅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秦瓔珞急問。他還想抓人進來嗎?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白聿揚也不多理會她,轉身向外面走去的同時說道:“要是想通了,你儘可以央人來找我。”
秦瓔珞想也不想地叫道:“你作夢!”
地窖的大門開了又關,顯然他已經出去了,這裡只剩下一個看守她們的人,和她們兩個小囚犯了。
秦瓔珞看看牢房中的石床,上面堆著髒汙的稻草,看來就令人噁心,她甩甩頭,不認為自己忍受得了那種床榻。
秦瓔珞領著繪羽走到牆腳,兩人用腳勉強清了一塊小地方,才相捱著坐了下來。
沉默了半晌,繪羽輕聲開口道:“小姐,現在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秦瓔珞將下頷抵著膝蓋:“不知道那個蠻子會用什麼陰毒的伎倆來整治我們?”
繪羽苦著小臉。“不會吧……關在這兒已經夠可怕的了,還有什麼更陰毒的位倆啊!”
“陰毒的位倆還多著呢!你不知道人壞起來啊,真是說有多壞就有多壞。”秦瓔珞認真地說著。“就像漢高祖的皇后,她整治她的情敵戚夫人,就是剁了她的四肢、挖去她的雙眼,再拔掉她的舌頭,還把她泡在酒缸裡頭……還有還有……”她滔滔不絕地說著在史書上看到的陰毒伎倆。
繪羽苦於無法用雙手摀住耳朵,只能低叫道:“別說了!別說了!再說我可要活活嚇死了啊!”她不要被剁去四肢……的啊!
秦瓔珞嘆了口氣,轉頭看看自己被纏住的手。
“老實說,我也很害怕。這副模樣可沒辦法施法術……”真是愈想愈生氣,那個蠻子的心思好細,連這個都想到了。
繪羽驚訝道:“小姐?!我還當你都不怕的!你剛剛跟那個五毒教教主說話,很兇很不客氣呢!”
“那是唬他的。再怎麼說我們也不能在敵人面前弱了自己的威風啊!別忘了咱們穿的是無相門的道袍哩!”
繪羽點點頭,覺得她小姐說的真是好。“是啊!咱們可是無相門的人,不可以給門主丟人。”
“所以我們絕不認輸!”想到這個,秦瓔珞的鬥志又來了。
繪羽也認真點頭,小臉上有著跟她小姐一樣的堅決,只是她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於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