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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瑪幾乎可以斷定,這兩個比較年長的皇子之間在爭奪。而其他的比如太子和皇長子,應該不會高興看到弟弟們坐大。這真是複雜呀!但很有意思!她倒要看看,和平年月下得如何去拼、去搶!

房間裡的空氣近乎凝滯。“知道了。不過,桑瑪若是此次平苗,要叫上你,你去不去?”

桑瑪眼睛瞪圓。

“為何找到我?”她一時被四貝勒的話嚇到,都忘了用“自謙”的稱呼。

“因為你可以幫助立軍功!”而且又不用記到個名叫“桑瑪”的女官身上!

'1' 諾蘇族,解放前彝族的稱呼之一。

'2'

馮玉祥在汪精衛發出媚日“豔電”之後憤而寫的。雖然白了點,但能表達意思就行。這位將軍的詩很可愛也很實用,比如“老馮駐徐州,大樹綠油油。誰砍我的樹,我砍誰的頭!”……

'3'

雍正帝很喜歡琺琅。其中掐絲琺琅即為景泰藍。年羹堯曾上折:“……如有新制琺琅物件,賞賜一、二,以滿臣之貪念。臣無任悚惶之至。”雍正皇帝在“貪”字旁硃筆畫圈,硃批曰:“琺琅之物尚無暇精緻,將來必造可觀。今將現有數件賜你,但你若不用此一‘貪’字,一件也不給你,得此數物,皆此一字之力也。”——這對君臣應該曾有過蜜月期的。而雍正造琺琅應該不是為了自己把玩,而是為賺大錢。

9 路之遙

回到京城、層層高牆之下的宮廷。一切既熟悉又陌生。從人頭擠擠的京師大街,經過橫屍野外的重災區,然後是黃河、行宮……如今返回十六阿哥的宮裡,就像是場離奇夢境。

有時桑瑪會覺得,自己似已經成了這清朝的一分子——龍佳·桑瑪,而戰爭中的那個龍桑瑪卻已如幻覺一般,顯得遙遠而非常地不真實。到底哪一個人才是她?

十六阿哥有些憂心忡忡。桑瑪從不像現在那樣坐著發呆一、兩個時辰。

“桑瑪,下雪了,要不要進屋子裡烤烤火?”一名宮女在主子的暗示下前去“關心”這名身份詭異的“女官”。

“謝謝!不過我的心比這大地還要冷。”

桑瑪扔開身上溫暖的駝毛大披風,近乎凍僵了的雙手握著倭刀的柄,在旁人驚愕的目光中躍入院中,徑自練刀。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1'

她唱的聲音很輕,但刀揮得非常有力,將她所有以前學的、最近幾年學的刀招全部演了一遍,各門各派甚至各種兵器特有的招式全部上陣……直看得外行是熱心沸騰、內行是目瞪口呆。

“桑瑪,你在亂劈個什麼勁兒呀!”

十三阿哥已經從初見時與她等高的少年,長成比她還高一個多人頭——不,是她太矮了!桑瑪先是嫉妒地仰頭盯了他一眼,然後低頭,行禮如儀。

“喂!你剛才是啥眼神?”跟她開開玩笑應該不會被砍一刀吧?這傢伙的刀法不行,但非常快而狠,弄得不好會出人命的!

“……只感嘆桑瑪沒有十三阿哥的個頭而已。”

“哈哈哈……你要長那麼高才麻煩呢!”矮了可以順手欺負一下。

“十三阿哥請入內奉茶。十六阿哥還未下學,您是不是等會兒?”

“今兒不是找十六弟,是來找你的。”

十三阿哥剛娶了側室姨太太——這年頭的男人怎麼都這樣?她家老爹從不幹這種混球事的——但眼前還住在宮裡,跟十四阿哥一樣能在宮廷中來去自由。不過兩者都很少出現在十六阿哥住處,這也讓桑瑪徹底瞭解了什麼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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