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
「冬兒,別怕,冬兒別怕,娘在這裡,你爹也在這裡,你大哥三哥四哥全部都在,都在。冬兒,你別害怕,娘在你身邊的,就在這裡。」陳氏握緊沈立冬的手,拿著帕子給沈立冬擦著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急切著看著木蘭。
「木蘭,你去瞧瞧去,這大夫這麼還沒來啊。」
「奴婢這就去看看。」木蘭神情慌亂,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她在門口張望著木棉的身影,急得在那裡直跺腳。
這會兒,竹荷院裡頭上上下下,個個心急如麻,亂了心神,慌了手腳,好在還有一個人比較鎮定的,那就是言老先生,但見他走上前來。
「沈夫人,讓老朽給冬兒看看吧?」
陳氏見言老先生過來,霎時眼睛一亮,她怎麼就忘記了最好的大夫就在自個兒的府裡呢。
「先生,請。都怪我這個婦人腦子都糊塗了,竟然把你這麼好的一位名醫給忘記了,卻反而等著外頭的大夫過來。」陳氏立刻起了身,讓開位置,讓言老先生坐了下來,又在沈立冬手腕上放上了一塊絲巾,方便言老先生搭脈問診。
那言老先生探了沈立冬的脈象後,又扒開沈立冬的雙眼瞧了瞧,心裡立即有數了。
「並無大礙,只是心裡憂慮過甚,一時邪氣入侵導致內熱上升,引發高燒。老夫這裡開了要藥方子,你們趕緊派人去抓藥煎服下去就好。另外,拿一壇烈酒過來,可吩咐身邊的丫鬟擦拭冬兒的身體,幫助冬兒儘快退燒。」言老這話一開口,沈文軒立即跟著言老去了前廳,讓下人取了筆墨紙硯,待等言老先生開了方子,沈文軒立即就吩咐侍衛阿牛趕緊去藥堂抓藥去。
那阿牛侍衛眼見沈立冬在學堂二次被人欺負,他都是事後得知,無法當場護著沈立冬,這讓他覺得愧對沈立冬,這會兒接了沈文軒遞過來的藥方子,自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去了最近的藥鋪,直接踹門而入,拔劍架到了人家掌櫃的脖子上,叫起藥鋪的掌櫃趕緊抓藥。
他這速度確實快多了,不到半刻功夫就將該抓到的藥全部配齊整了,離去時,那掌櫃哪裡肯收阿牛侍衛的銀錢,但是阿牛還是留下了足夠的藥錢。
「今日之事,多有得罪了,沒有辦法,救人如救火,還望掌櫃見諒,他日有機會,再向掌櫃好好致歉一番,現在,告辭了。」阿牛抓起了藥包,躍身而行,很快就回了朝議郎府,將抓來的藥物給言老先生過目,等言老先生確定了藥材沒有問題,這才給了竹荷院的木蓮拿下去煎藥。
而沈立冬這邊,因為木蘭要用烈酒給沈立冬擦身子退燒,所以除了陳氏之外,沈博遠等其他人全部都退了下去。
沈文軒提議沈博遠跟陳氏先回去休息,這裡由他盯著,等到冬兒退燒了,他會派人告訴沈博遠夫婦訊息的。
沈博遠聽沈文軒這麼建議,點頭同意了,畢竟他留在竹荷院也派不上什麼用場,便帶著陳氏,夫婦二人回了正堂,只是這個晚上因為擔心著沈立冬,他們夫婦二人睡得並不踏實。
而沈文浩跟沈文海迴轉他們自己院落的時候,一向粗枝大葉的沈文海竟然心細地發現了沈文浩的不對頭,他安慰起了沈文浩。
「三哥,妹妹這件事情不怪你,只是剛好妹妹這個時候發了高燒而已,跟三哥沒有關係的,三哥可千萬不要怪責自己,要不等妹妹明天醒過來了,又該自責內疚了。」
沈文浩聽得沈文海這麼說,悶聲道:「我知道的,不會再讓妹妹為我擔心了。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在說,別整天煩著妹妹做這個做那個的,累壞了她。」沈文浩瞪了沈文海一眼,就回了他自個兒的展鋒院。
沈文海被沈文浩這麼一說,倒是面上紅紅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三哥說得對哦,看來我以後得少去妹妹那兒要好吃的,免得累壞了她。